果剌破过手指，也流过鼻血，但是从没见人脑袋上流那么多血，一层一层漫下来，淌得半张脸和地上都是。
“怎么办？顾诚，我杀人了。”她抓着顾诚的衣角，声音哽着什么似的颤抖：“我，我，我是不是要坐牢？”
顾诚一手拿着手机，翻着联系人，另一手把尹欣按在自己心口揉了揉后脑，“不会坐牢，你想多了，怕什么，你有我。”
尹欣脑子乱了，根本没听到后面三个字，“可是，万一……他真的死了，怎么办？”
顾诚搂着她发颤的身子，她一慌，他心也跟着不定，下意识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低声温柔道：“不怕了，尹欣，不要怕了，不会有事的。”
直到这个时候，尹欣也没有哭，只是绷红了眼角，情绪又乱又慌，手指抓着顾诚的衣服，一刻也没有松开过，“真的吗？”
“真的，我打个电话，找人来处理。”
尹欣回头想去看看地上的男人，顾诚一手将她的头按回来，低声说：“别露脸！”
尹欣看到了，已经有人围观过来，举着手机在拍。
这时顾诚的手机打通。
没有寒暄，没有人名，直切主题，干净利落。
“商场，b区三楼第四应急通道，我出了事，你立刻过来，路上找人去调商场监控，越快越好，时间……”
顾诚搂着尹欣的手上带着一块宇舶bigbang，黑白配色，他挪近了点儿，看了看时间，尹欣随这动作，往他怀里埋得更深。
“10点16分以前的今天监控，联
系方律师，通知120。”
那头没问没疑，很恭敬地回：“好的顾总，我立刻去办。”
说完电话切断。
尹欣一直把脸藏在顾诚怀里，顾诚不让她露脸，她也怕被人拍到，一直乖乖地不动，可心里怕极。
“顾诚，他会不会死掉了？”
周围有人，他凑在她耳边说话，近到像是在亲吻她发丝下的粉红耳廓，声音微微沙哑：“死不死都一样，不要慌。”
“我要不要去把那把刀捡起来？好多人在看……他们会不会以为是我拿刀……”
顾诚揉揉她的耳朵，“有指纹，不要怕。”
尹欣闷闷地奶声道：“嗯！”
“待会儿有人会来问你问题如实说就行了，往严重了说也只是防卫过当，如果对方还是个有案底的社会渣滓，又要另说，总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她继续点头：“嗯！”
顾诚微微勾唇，被她这两声哼的心都软了，化成水一样，揉她柔软的黑发：“我们宝贝儿真勇敢。”
尹欣真不敢想，要是今天没有顾诚她该怎么办。
没一会儿，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