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钻进卫生间的宋珍还不出来。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宋姐，你在干么？怎么半天不出来？”大声问一句。
“洗澡，麻烦把浴巾递过来！”
我天，宋姐你搞什么？这是我家，招呼不打一声就进去洗澡？
还让我给你拿浴巾，有没有天理！
将浴巾拿在门口，挂在门把上，声音颤颤着说一句：“手伸出来自己拿！”
等宋姐洗完澡，再把她送回她自己家。
秦天还没转身离开，卫生间门开一条缝，宋珍手腕子伸出来拿浴巾。
卫生间里灯亮着，门开着一条缝子，一道亮白……
算算时间，有一个月没那啥。
门缝里的亮白，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从脖子到小腿，一览无余……
“啊！”一声低呼，又一把将嘴捂住，又将眼睛捂住。
“宋姐，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其实，什么都看见了。
里面水声哗哗，宋姐听不见他惊慌的嘀咕。
再一转身，双腿直着走到沙发上，直直坐下，手掌磨自己膝盖。
宋姐，真的，天大的误会，我还没转过身，你就把门打开取浴巾，里面灯亮着，然后……真是好看，好看极了！
但是宋姐，真的不赖我……
二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秦天听到卫生间门打开，他扭过头去不看宋姐。
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真的，万一宋珍连浴巾都没裹就走出来，他敢保证，事情绝对糟糕至极。
“秦天，你睡哪个卧室？”
“左边第一个…第一个…不是，你问我睡哪个卧室干么呀？你不会洗完澡光着身躺在我床上吧？”
左边第一个卧室门响，宋珍进去了。
“喂！宋姐？你不回家么？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卧室里，宋姐没应声，细细碎碎响了一下，她应该是躺在床上睡下了。
家里有三个卧室。
二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身子僵直，脑子空白，灵魂出窍的秦天才有所反应。
站起来，往自己卧室走。
站在卧室门口，听里面宋姐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熟睡。
出窍的灵魂拽回来，悄悄转身，轻轻把右边卧室门拉开，衣服没脱，直挺挺躺在床上。
满脑子想着那边卧室床上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从监狱里出来以后，那张大床上，他和文娟，再没认真细致行过周公之礼。
这个床上，现在躺着宋珍。
秦天使劲儿把一口唾沫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