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燧发铳的火铳兵,从前面一张张圆盾缝隙中伸出了黑洞洞的铳管。
“瞄准!开火!”
开原火铳兵的加入,结束了任何战斗悬念。
·······
刘招孙望着遍地狼藉的尸体,久久无语。
七星楼是东厂番子们盘踞的巢穴。
十二个东厂番子,连同祖大寿派来的五个心腹家丁,都被被杀。
张潮将一个生擒的祖家家丁押到前面跪下。
“你主子呢?”
“说出来能饶咱不死吗?”
刘招孙将雁翎刀抵在家丁脑门,又问了遍。
“你主子呢?那个曾公公。”“逃了,朝金州逃了。”
“他们不回山海关,去金州做什么?”
家丁头子嬉皮笑脸道:
“说出来能饶咱不死吗?”
张潮上前一拳打在家丁心口,家丁捂着肚子嗷嗷怪叫,摆手求饶道:
“我说,我说,他们去金州坐船,渡海去山东,说是要,是要。”
雁翎刀刀刃划在家丁脸颊上,渗出点点血迹。
“说是要去文登抓平辽侯的夫人,要煽动战兵兵变。”
“何时走的?”
“昨日早晨。这位大人,说了,能饶咱·····”
“不能。”
刘招孙扬起雁翎刀,猛地斩下。
他转身望向张潮,杀气腾腾道:
“召集骑兵营主官,立即随本官追击!”
乔一琦听了,连忙劝道:
“平辽侯大病初愈,不宜鞍马劳顿,再说逃走的只是东厂余孽,没必要兴师动众,平辽侯还要坐镇开原,不可轻动。”
刘招孙冷静下来,对乔一琦点了点头。
“乔监军说的对,开原也不太平,本官不能顾此失彼,张潮!”
张潮立即上前。
“带二十名中军卫队卫兵,立即追击,务必要截下东厂番子和宋应昇!能抓活的最好,抓不了活的,就把尸体带回来!”
张潮答应一声,立即带人离去。
平辽侯转身望向神色阴鸷的章东,对章麻子吩咐道:
“章营官,持本官将令,告诉第二军营官程亮,让他亲自带队,抽调精锐夜不收,去金州增援张潮,以防他们遇上辽镇阻击。”
章东接过腰牌,连忙转身下去。
平辽侯望向那个遍体鳞伤的镇抚兵,随行军医给他检查过伤口,箭伤五处,刀伤八处,好在都不是在要害位置,没什么大碍。
刘招孙见镇抚兵暂无生命危险,盯着他左臂戴着的铁钩,笑道:
“只剩独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