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了顾清欢这军师,又有了境界可以一路莽过去后,陆白就懒得动脑子了。
有这动脑的功夫,想一想怎么玩,他不香嘛。
顾清欢没理陆白,她饮了一口茶,待茶香在唇间弥漫时,她有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陆白问。
他头次发现,顾清欢的脚十分漂亮,尤其指甲,晶莹透亮,匀称如贝。
“你的掀房子理论。”顾清欢说。
陆白对她说过,当你想开一扇窗子的时候,不要说开窗,而是要把屋顶掀掉,这样别人就会赞同开窗户了,他说这就是儒家的中庸之道。
顾清欢觉得最后一句话有点儿胡扯,但理不糙。
她研磨,提笔,在奏章上疾驰。
陆白诱惑,以至于都停下了手上动作,“理儿是如此,但怎么掀房顶?”
总不能把锦衣卫一锅端了吧。
顾清欢笑了笑,“忘记我刚才说的了,锦衣卫指挥使背后是一秋山庄,是太上皇,他们才是你改革南镇抚司的阻力,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掀了。”
陆白咋舌。
他来京城前,是要把一秋山庄,把太上皇,把劳什子剑仙撸下来,让他们为朔北城的罪过恕罪,但这一开场就要掀房顶,这有点儿太着急了。
顾清欢瞥他一眼,“当然不是算这个账。”
她做的是掀屋顶,不是房子的根基也给挖了,她要算的是昔日永乐城主、锦衣卫追杀她的账。
“这账也不小。”陆白说。
这账要是算了,就相当于开了头,迟早要算到太上皇头上。
不过陆白不在乎,因为除非剑仙下凡,不然他横着走——他估计剑仙轻易也不会下凡吧,毕竟桃花观观主下了一次凡,就被一刀斩杀了。
这剑仙即使有后台,应该也不至于轻松就能下来吧。
顾清欢得意的笑,“所以才是掀屋顶。”
天暗了。
芸娘提了灯笼进来,把轻纱帐放下,遮住外面看向书房里面的光线,又点了灯,为顾清欢磨了墨,这才要出去。
“芸娘。”陆白喊住她。
芸娘停下,躬身听话。
“方才那个仆人你查一下,我觉得她不对劲儿。”陆白说。
芸娘点头,“懂了。”
陆白提醒她,“不要辞退。”
芸娘示意知道了,她很懂陆白的心思,既然陆白没说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就全部好好查一下。
芸娘走后,顾清欢也没问仆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在安心写奏章,并在奏章中运用了春秋笔法,历数原永乐城城主吕易行,锦衣卫千户萧斩,东西厂公在当年的罪状,写下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