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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或许以为很美吧。
因为那是生命逝去时,最后绽放的光芒。
不知烟尘还是灰尘的光芒中,酒肆炸掉半个楼,余下半个楼岌岌可危。
捕头同捕快、酒肆的房客们死了无数。
他们的尸体散落在废墟上,唯有少白头和秃头几个捕快,因为离白姑娘快而躲过一劫。
白姑娘稳稳的站着,屹立于废墟之上,琴在桌子上,她不断拨弄着琴弦。
琴音若夏日温暖的清晨,清风徐徐,一扫子小和尚浓雾所带来的阴冷——正是这股琴音,保住了她和少白头捕快的性命。
“不!”
少白头捕快痛哭。
这些捕快,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竟忽然交代在这儿。
生命呵。
他一直觉得这世界上告别的方式有很多,比如一场大哭,一场大酒,一场惨烈至极的战斗,一场放不下的关心与叮嘱,亦或者在雨中大哭一场,送认识的人不断地离开,直到孤零零的剩下自己。
可现在,少白头捕快才知道,人一生大部分的告别都是悄无声息的,一直到死亡来临后才知道,他们在斜阳下的谈笑竟已成最后,从此不隔山,不隔水,却再不能相逢。
仅有捕头的告别——
他举着半个烧饼,手微微的举起来,又直直得摔在地上,手里的烧饼失去了束缚,带着鲜血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