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一件事。那倒是后话了。
总之,刘云案其实是属于“还未侦破”的悬案,把它扣在陈凌身上一直是让人觉得有问题的。但无奈......他是唯一的嫌疑犯啊。他是唯一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本笔记本上的信息虽然很碎,但足以指出,这个周熹给陈凌指出了“刘云可能与陈沁之死有关”这样一个事实。而如果以这样的结论去推,那么周熹就对陈凌的行为存在一个诱导。陈凌是否相信,这一点是并没有交代的......
但记忆是不会造假的。
某种意义上,陈凌确实跟李温问过一事儿。但李温没敢把这事儿抖出来。
什么事?
李温轻叹了口气。他边思考着,边已经走到了警察局门口。警察局罩在灰色的迷雾里。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却压根没一个人出来。李温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陈凌啊,陈凌。
4月9日,陈凌拜托李温给他查一人。他喘息着。
“喂,温哥,给我查一人,我有事。”
“啥人,啥事啊?这么神神叨叨。你不是给你妹妹办葬礼休假去了嘛......好好休息,算了呗。”
“别磨磨唧唧的。你就说帮不帮忙查吧。我有要紧的事找他。”
“行行行你别急。我信你,我给你查。说吧,谁。我去调资料。”李温把手机夹在头和肩膀之间,往档案科走去。
“叫刘云,一男的。”
“刘云。嗯。找他干嘛呀?”
“一点事,找他商量商量。”
他喘着,似乎在跑步。
“很重要的事。”
“虽然你可能不愿听,但我还是想说。凌哥,你需要散心。你又没回警队你老查谁呀你。”
他推开档案室的大门,跟看守的警员致意。
“这人,能比你妹妹更重要?更有意义?”
“......”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静默。他的声音变得阴冷和不自然。
他喘着气,又平静,又喘气,又平静。
他说。
“不是意义的问题。是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
李温那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他正变得逐渐明白。这种不安感在当初刘云被确认死亡时就变得格外强烈,乃至连他也都怀疑过陈凌是否就是凶手。
而如今——
李温感受到了什么。几滴雨水浸入他的鼻子和咽喉,让他狠狠地呛了几声。
随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