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裴律帅看到自己父亲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便转移话题,小声道:“父亲大人,太上皇的雄心壮志真的没了?”
“为何如此问?”裴寂瞳孔微微一缩,谨慎道。
“孩儿认为,太上皇仍有实力,且朝中有很多大臣拥护他。为何不将皇权取回?”
“帅儿啊,朝中之事没有你所想的如此简单。当今圣上可不好对付,大权在握,而忠于其的大臣基本掌握朝廷重要官职。太上皇即使有心,也无力。况且,太上皇对为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再想管朝廷之事。”
“这么说,太上皇早已失去野心。”
“嗯。”
“可惜了。”
“可惜?”裴寂眉头略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律帅看了门口一眼,然后显得更加谨慎,声音降得更低:“孩儿曾幻想过,若太上皇重新执掌帝位,那孩儿的地位也就改变。”
“此话不能乱讲。”裴寂急忙道。
“当年太上皇起兵反隋,全因父亲大人的帮忙,若无裴家,便没有李唐。可父亲大人也看到,当今圣上非但没有感恩裴家功劳,似乎有削弱裴家之意。孩儿到如今,还只是个驸马都尉。”裴律帅既然说开了,就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裴寂又皱了皱眉头,小心谨慎道:“有些话即使心里知道,也不能随便说出来,一不小心,会惹来杀头之祸。”
“父亲大人放心,此处没外人,无妨。”裴律帅不以为意道。
“就怕隔墙有耳。”裴寂边说,边朝门口望过去。
“家里人不敢偷听。”裴律帅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裴寂严肃道。
裴律帅听到裴寂如此说,只好听话道:“孩儿谨听教诲。”
“帅儿,你不用急,驸马都尉之职只是暂时,用不了多久,为父会将你升迁。”裴寂的表情变得平和。
“孩儿明白。”裴律帅点头道。
“如今很多官职被当年依附亲王府的人霸占着,为父还需一些时间。待为父将那些人一个个赶出长安城后,朝廷官职任孩儿选!”裴寂说着,双眼掠过一抹如狐狸般狡猾的目光。
裴律帅双眼一亮,脸上浮现出悦色。
“报!”
就在此时,门外有仆人急叫。
“何事?”裴律帅板起脸,望向门口,问道。
“禀告老爷,少爷,尉迟将军登门拜访!”门外仆人焦急道。
“知道了!”裴律帅淡淡道。
“尉迟将军带着羽林卫来,让老爷速去相见。”门外仆人接着道。
裴寂和裴律帅听到尉迟敬德带着羽林卫前来,顿时脸色一变,隐约感觉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