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就是一栋楼上涂满了已经脱落的红漆,窗户里亮着猩红灯光的老旧公寓小区。
随着“告死者”的动作,那被画入预知画的阎舟正在越来越富有色彩,越来越真实。
这中年人根本没有蘸过任何颜料,可那像是一团毛发的血红画笔一从那油画上抹过,有着好几种颜色的颜料也就涂在了画上。
随着这颜色的涂抹,广场另一边的阎舟本人正在缓缓的失去颜色,身上原本腐臭的味道正在变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但这阎舟的画每完整一分,这中年人的眼睛里就多了些殷红,起了一大片的红血丝。
在中年人的视线中。
这原本五颜六色的油画开始变得越来越红,就像是染了血一样,他们小队里五个人的人像也开始有变得狰狞恐怖的势头,就像是五只即将苏醒的恐怖厉鬼。
可以清楚的看见,五个人像的眼珠开始逐渐的翻转,整齐的盯向了画外的中年人,让人后背发凉。
“不行,这画的诅咒已经发作了,我果然还是无法把人完全的画入预知画里。”
忽的,中年人脑袋一别,把目光从画上离开了。
这是一张被诅咒的油画,对视线非常敏感。
人绝对不可以长时间盯着它看,否则画里的五个“人”就会发生变化,或许就会从画里入侵到现实中。
油画上,阎舟的身体已经有了一半的颜色。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油画的颜色正一点一点的变淡,因为阎舟整个人的画像有些潮湿的意味,就像是一个被浸湿在了水中的人,水渍正在淡褪那些颜料。
广场的另一边。
阎舟本人被拉入预知画鬼景的那一刻,范曾就开始了攻击。
“砰!”
那又高又瘦的阴差举起手中的哭丧棒,朝阎舟的位置猛的一砸,砸碎了一片已经有些模糊地的砖,发出了巨响。
阎舟灵敏的不像一个胖子,肥胖的肚腩一挺,整个人往后一跌,堪堪的躲过了那鬼的攻击。
与此同时,告死者前的油画上,多出了一片显眼的凹陷,就像是被什么极重的东西击中了一样,正在慢慢的回复。
“该死的,这是逼我拼命呢?”
借着那鬼收手的机会,阎舟站起了身,喘了一口粗气。
这高瘦的阴差也是鬼无疑,非常符合鬼的特性。
一旦一击不中,这鬼就一定要僵硬的把手收回去,再摆出下一个举棒的姿势,才能把那哭丧棒打下来,再次发动攻击,就像是一个只会重复单一动作的机械一样,非常的刻板。
不过,就算是这鬼的行动很僵硬,很容易看破,阎舟下一次就已经必死无疑了。
这次攻击纯属阎舟运气好,蒙的准,不然以那个阴差的出手速度,下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