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荣平脚下的脚镣打开。
荣平提了提已经恢复了自由的双脚,似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在这牢里带着十多日,现在突然出来了,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
次日,陈留县衙之外。
“公子,咱们不去东京了?”荣平身边一个机灵的随从问道。
“不去了!”荣平道:“去与不去,没什么两样!”
一行人扮作行商,推着四车在陈留采购的货物,出了陈留县城之后,就径直向东。
先前荣平计划的时候,已经打算要去东京了,就算是被捉了,被杀了,也要想尽办法,把赵宋皇朝狠狠的咬上一块肉下来。
可这才过去几日,荣平的主意就变了?
“不去东京了,咱们南下,去泉州!”荣平淡淡的吩咐道。
“不去东京?去泉州?”
“公子不是要揭破·······”
这是荣喜给荣平留下的门客的声音,也是如今荣平身边,最为当用的人之一。
“揭破不揭破的,又有何意义?嘉佑帝已经驾崩,如今新弟继位,以前的事情,早已经成了过往,人们关心的不是过去的事情真相如何,而是未来的日子会过得怎样!”
“东京之行,已经没有必要!”
“如今朝廷的搜捕令早已经抵达各州各府各县,咱们不论是去哪儿,都得小心翼翼的隐藏行踪,乔装打扮。”
“可这样的日子,咱们又能过多久呢?”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
“咱们的子孙后代呢?难不成也要跟着咱们四处逃窜,整日东躲西藏的,不仅仅要逃避官军的追捕,还要时刻防备着同僚的侵吞,等他们长大以后,难道让他们跟着咱们做擅山贼,当响马不成?”
荣平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接插入了身后众人的内心深处。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别看这群人现在都无儿无女,可并不代表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话无论放在哪一种人的身上,都十分合适。
“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目光交流一阵之后,所有的目光就悉数都汇聚到了荣平的身上。
荣平嘴角轻扬,脸上露出微笑,扭头扫过身后众人,随即才朗声说道:“天大地大,可整个大宋境内,却没有咱们容身的地方。”
“可这并不代表,大宋的疆域之外,也没有咱们的容身之所。”
荣平想起了徐章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发旺盛:“东海之外,是扶桑国的所在,再继续往东,是一片茫茫大海,袅无人烟。”
“可南海之南,南海以西,却有无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