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国公素来可不怎么夸人,满东京城里的这些勋贵子弟,也就郑老将军和越国公家的几个郎君得到过英国公的夸奖。
“世伯谬赞了。”
顾二谦虚的道:“晚辈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是当真论起带兵打仗的本事,还得多像你老人家学习才行。”
顾二的父亲和英国公勉强算是同辈人,又在军中共事多年,而且两家本就是东京城里最顶尖的勋贵,自百年前太祖皇帝立国建朝时就一同在太祖皇帝麾下听命。
大宋建国之后百余年,两家的先辈们世代都在军中,替朝廷出生入死,情分自然是有的。
“行了,你也不必恭维我了,谦虚是好事儿,可若是谦虚过了头,那就是虚伪了。”
英国公定睛看着顾二,郑重叮嘱道:“我只希望,你不会变成那种虚伪的人。”
顾二心中一凛,可随即却是乐开了花。
无缘无故的,英国公忽然这么说,显然是已经把顾二当成自家人了呀。
“世伯,晚辈这次特意登门,便是为了求取世妹,冒昧之处,还望世伯见谅。”
顾二心中一动,英国公都这么说了,他索性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早在年初顾二领军去岭南平叛之前,英国公就曾对顾二说过,只要顾二能够在一年之内成功的平定岭南的叛乱,他就不反对顾二和他家女儿的事情。
“这才对吗!咱们武人,有什么说什么,学那些个酸腐文人,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作甚!”看着一脸希冀的顾二,英国公话音却忽然一转说道:“不过,此事恕我不能答应。”
“不能答应······”
“为何?”顾二脸上笑容一僵,不可思议的抬眼看着英国公:“年初之时,世伯不是说只要晚辈能在一年之内,平定岭南的叛乱,就不反对晚辈和世妹的······”
顾二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事到如今,顾二也反应了过来,英国公当初只说不反对,却也没说同意,别看只是几字之差,这里头的差别,却宛若云泥。
“你也不必着急,我当初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英国公笑着安慰顾二道。
“可·······”顾二看着英国公,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英国公侧过身子,话音一转:“四十岁时,才有的芬儿,我和夫人也一直以为她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这些年来,不论芬儿想要做什么,我和夫人都由着她。”
“当初芬儿年幼时,见他兄长们跟着我习武,便也吵嚷着要跟着习武,我和夫人素来娇惯芬儿,便答应了她,本以为芬儿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等过一段时日,新鲜劲儿过去了,自然也就罢了。
不想芬儿却是个坚韧的性子,这一学便是五六年,弓马骑射,拳脚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