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交还给工人的东西又一点一点夺回来。”
维拉克参与了二十七条制度的制定,他理解温斯顿的坚持:“我们当然不会一开始就提出特别高的要求,毕竟越给越多,和一次性给了很多又慢慢收回所带来的心理影响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制定制度内容的时候,我们基本上都是在按照最低的条件去商量……也就是说,这二十七条制度其实是一个底线。确实存在商量的余地,但最好不要去这么做,我们想让民众们看到的是未来充满希望,大家会越过越好,不是以后只有向下的可能。”
制定制度的时候,维拉克和温斯顿都考虑得很长远。
二十七条制度的颁布足够惊世骇俗,但这在维拉克、温斯顿的心里只是个开始。
他们有着更远大的憧憬,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把真正的想法付诸实行,是考虑到了那会很难,那不一定成功。
与其一开始拉高所有人的期待,最后却不断消退,裹挟着大家一起看不到希望,还不如最开始脚踏实地一点,一步一个脚印走起,与民众们并肩从现实走到理想。
安德烈本就没有什么非要通过提高工时来解决问题的想法,他只是在几人都面临困境的时候提供一个选择,如今看到了维拉克与温斯顿的坚定,他也被打动:“那就不往这方面想了,底线怎么都是要守住的。”
“我并不是固执己见,沉浸在自己的理论世界之中。”温斯顿怕安德烈对他的坚持有些误会,专门解释道,“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那就说明我的判断真的有误,到时候要在目前二十七条制度上做出退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明白的,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大概了解你的为人,你很顾及大局,并且做好了全盘否定自己几年来所作全部研究的准备……能有这样的觉悟,我死都不会相信你可以为了个人的坚持损害别人的利益。”安德烈也急忙表示自己没有多想,他无条件信任温斯顿。
“呵。”维拉克笑着看着两个分外坦诚,不管出现怎样的争论,都单纯是为了所有人好的同志。
现在平等会内部的氛围很好,这主要就是因为大家都是同一类人,性格会有差异,会出于不同的见解有争论,可他们也都很清楚彼此的真诚,并不会将问题带到人的身上,继而爆发多余的冲突。
以前克洛伊一派抱着为平等会好,为民众们好的想法去破坏革命的情况,不会再出现。
“好了,既然我们相互了解了对方的想法,确定了大家的心都是一样的,那就回到原点,继续针对如何提高产量进行讨论吧。”维拉克拍了下手,带到二人回到问题本身。
——
五月二十七号、晚上
基普市、轻工业区、距离纳克织布厂最近的酒馆
纳克织布厂刚改革完,工人兰德尔刚从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出来,就习惯了每天晚上结束工作后去酒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