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再酝酿出强大的,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
只可惜埃文斯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他能做什么。
他被选拔为战时行动队一员的主要原因是资历够老,熟悉莱泽因的环境,在排查情况等方面有着不小的优势。
但问题是,这个被行动队队长维拉克看中的长处,并不能让他有能力改变莱泽因现在的情况。
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等待总联络处那里磋商出一个可行的应对方案,然后义无反顾地去执行。
需要等多久?
没人知道。
已知的仅有,多等一天,就代表着几十人、上百人顶着国际平等联盟成员的名号被无辜地处死。
“咚——咚——咚——”
钟声响起。
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到了吃饭的时间,埃文斯裹着件大衣从租住的房间走出,装作左腿有旧疾的样子,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楼下,与公寓的老板一家共用晚餐。
这一系列的表现,都是维拉克提早亲自订对好的。
跛脚,可以合理地久居在家,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做生意失败的经历,可以合理地让他租得起一间屋子,也仅仅是租得起一间屋子。
向公寓老板额外交一笔钱,让公寓老板负责自己每天的饮食,则可以让自己多与一些人有接触,通过他们了解外界的信息,通过他们进一步掩护自己。
缜密的安排与埃文斯不错的演技,使得公寓老板和其他租客从未对他产生怀疑,每每打交道时,还都对他升起些许怜悯遗憾。
“可怜的埃文斯啊,来吃饭吧。”和埃文斯一样额外交钱,得以与公寓老板一家一起吃饭的干瘦男子冲埃文斯招了招手。
“来了。”埃文斯隐隐不知他是在惋惜自己,还是在幸灾乐祸。
一大帮人陆陆续续来到几张桌子前坐下,享用起廉价的黑面包和寡淡的蔬菜汤。
埃文斯吃得不快不慢,认真倾听着其他租客的交谈。
不出意外,话题不管之前身在何处,最终都落在了政府军、国际平等联盟行动队上。
“今天他们杀了四十个国际平等联盟的人,十个包庇他们的民众,当时血都汇在了一起,那味道勾得我差点就吐了。”一名下午特意去围观行刑的八字胡租客耸着脖子,双手捧着汤碗,喝着热汤取暖,全然看不出胃口受到影响。
“掉了那么多脑袋,我想都不敢想,更不可能去看了。”另一个胆小的租客早就吃完了面包喝完了汤,但还恋恋不舍地嗅着弥漫着的饭香气,与其他人交谈。
“人头倒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扑面而来的那股味道,真是恶心。”
“没看大家都在吃饭吗?既然恶心就别说了。”隔壁桌背对着他们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