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红衣弟子一回礼,便把温钧让了出去。蓝衣弟子抓住温钧缓缓降落在地,却没有急着上去,而是拍拍温钧的肩头,自来熟的搂着温钧的脖子,掏出了一个乾坤袋,小声道:“师弟啊,以后如果师兄我有什么难处,就请你……”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但他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温钧看了看那名蓝衣弟子,见他眉宽额厚,脸型四方,皮肤粗糙黝黑,分明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眼中异色一动,修仙之路在他心中的印象又差了一分。他瞥了瞥山顶大殿,面不改色的压低声音狠狠说道:“敢问师兄你这是何意?我辈修士当坦坦荡荡,怎可用如此下流手段?我可从来不收贿赂的!”
蓝衣弟子脸色一滞,顿时尴尬之色露出。当他看见温钧第一眼时,就有一种遇见了同类的直觉。没想到温钧看起来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居然是个正直君子,正要编排个理由糊弄过去时,温钧突然接过了乾坤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兄真是慧眼如珠,一眼就看出师弟我身子羸弱,需要滋补,故送来一份微不足道的小补品,师弟我在此就多谢师兄了!”
说完,温钧把乾坤袋往怀里一揣,瞬间又若无其事了起来。他疑惑的问道:“师兄,为什么还不带我上去呢?”
蓝衣弟子像见了化神期前辈一样看着温钧,张开嘴想要说什么,蠕动两下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一脸郁闷的闭上嘴,抓起温钧飞到了殿里。
一入门,就立刻感觉到里面的灵气充沛,比外面的灵气要浓郁的多。倘能在这里面进行修炼,想比效果必然会事半功倍。大堂里只有秦长老一人,因修士修炼讲究清净恬淡,所以这拜师的场面没有多大。蓝衣弟子退出门外,温钧抬起头,看向他的师父。
在乾元门中,杂役弟子着灰衣,内门中凝气期弟子红衣,筑基期弟子蓝衣。另外还有主峰归元峰的老祖亲传弟子,皆为金黄锦衣。这些亲传弟子是乾元门的弟子核心,乾元门中大多数的长老都是由亲传弟子而来,故也保留着亲传弟子一样的穿着。
秦匀是乾元门曾经三位元婴期老祖中,清风子的弟子,结丹中期,一手火控之术出神入化,此时正一身淡黄襦裙的立于堂上,肩上两条鹅黄披帛,眉间一点水滴红妆,腰肢纤细,看起来只有二十年华,领口处疑是暗雪,摇曳着纤纤莲步。
“小夫君,你可知,这些天我为何没有找你?”
秦匀气息内敛,没有放出威压,却依然有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压迫着温钧,比当日见到江负长老的感觉还要尤甚。温钧脸色苍白,这些天没有被秦匀找上门来,他本来以为秦匀会再虚与委蛇一下,等他稍有成长后给他一个历练任务去送死,没想到这么快就撕破了脸皮。
强作镇定,温钧颤抖地开口:“因为…不需要…你用神识就能盯住我…”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盯着你呢?”秦匀目中寒光一闪,长袖一招,一个乾坤袋落在温钧手里。她淡漠的扫了一眼温钧,转身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