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黎霜倒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
“你是刘家的旗手,他在这里,代表的整个刘家人。可能你会觉得封建,你问问九娃,委屈不?”刘福旺后面的话是对外面的刘九娃问的。
“春来,九哥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八祖祖哪里争取到的,除非你对我不满……”
刘九娃很认真地说道。
上次在朝天门,刘九娃跟耿富贵两人的对话,以及对那些小混混的态度,刘春来就觉得刘九娃有些迂腐。
只能慢慢去改变。
强行去要求改变,反而不行。
一家人团圆,也不管是啥日子,酒,那是少不了的。
让刘春来没想到,家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能喝。
也就贺黎霜,一小杯酒下喉就红到了脖子。
“我这真是个猪脑壳,那个杜媒婆,狗曰的就该敲沙罐儿!”最后说道自己被杜媒婆哄的时候,杨爱群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被杜媒婆日弄(哄骗)了。
“肯定的。公安都已经审出来,这种事情她没少干!爹,这规矩究竟啥时候兴起的?非得舅老倌去?爹妈不能出面?”刘春来以前也算见多识广了。
可从来没有听到一个地方舅老倌有这么高的地位。
“咱们祖上是湖广填川时候,被绑过来的,族谱上也没记载,反正从很久之前就是这规矩……”坐在门口抽叶子烟的刘九娃说道。
一顿午饭,一直吃到五点多。
刘春来算是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如果他不穿到这个刘春来身上,这个家庭,应该会是一个悲剧。
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天意?
刘大队长带着全队人折腾了27年,依然穷;刘八爷为了刘家人放弃了去海岛享受资本主义腐朽生活;严劲松为了让整个公社脱贫,放弃了离开……
其他人都是吃得开心无比。
只有刘春来,心中却变得沉重。
必须尽快解决。
太阳已经西斜。
庄稼地里,人们依然在挥汗如雨。
扯草,翻苕藤,扯稗子……
农民就是这样。
一年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几天能歇着的。
却是收入最低,社会地位最低的。
无数人,都在努力,想要跳出农门,农转非,吃商品粮。
“八祖祖手里究竟有多少钱?他是哪里来的?平时吃喝都是队里各户称粮的啊。”去四队的路上,刘春来问沉默的刘九娃。
之前他问刘九娃,刘九娃直接告诉刘春来,他的位置是刘春来的狗腿子。
除非哪天刘春来不当旗手,或是自己死了。
这让刘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