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完了这顿小团圆饭,绿奴便主动起身,叫来两个侍女收拾了下,跟着去了厨房,准备弄些饭后小食、果脯打打牙祭。
屋内又只剩下了赵诗雨和小嬴政两人。
赵诗雨搭眼看了下嬴政,见其呆呆(淡淡)地看着自己,赵诗雨当即开口问道:“这是你在清荷院过的第一个年头,有何感想呀?”
“什么感想?”嬴政有些懵逼,不知道赵诗雨此言何意。
“就是说,你心里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或者有什么愿望?有什么期许?都可以给我说!”赵诗雨不厌其烦,为其解释了一遍。
“哦……”嬴政点了点头,正准备出声……
就被赵诗雨打断了:“儒学必须修!这可是为你修心修德用的!”
“……”嬴政顿了下,回道:“哦那没了!”
我……赵诗雨心里很是无奈,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不愿修儒,那是因为你还小,你不知道儒学日后代表的是什么!你还没有放眼到这个天下,没有看到整个世间的芸芸众生!”
对于赵诗雨的劝讲之言,嬴政很不以为然,反驳道:“那些研读儒学至深的大人,对此也没见有什么过人之论呐!再说那个孔穿,你不也觉得此人德才寡疏吗?稷下学宫儒家的首席学子都这样儿,那就说明他的长辈们也不过如此!教出这么些人的儒学,哪能比得上行之有效的法学?”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那你直接学医吧!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这可比你修学法家学说要来的实际啊!”赵诗雨顺着话茬反辩道。
面对赵诗雨的辩驳,嬴政沉着冷静,出口道出了胸中之想:“医者,只可医一方之疾。法家,可医一国之疾!只要国体强盛,医、商、民、工、兵五者,都可依附于国,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才是可以匡扶乱世的大道!要做‘医’,我也要做这一国之医!”
赵诗雨听闻后,心中很是吃惊。才这么小就能说出这番豪言,该说不愧是这位爷么?
不过,吃惊归吃惊,认可归认可,这儒学的精髓,还是不能就这般抛弃!
赵诗雨当即回道:“法家可医一国之疾,这话不错。但是儒学,或许可医这天下之疾!儒家学子迂腐,却不代表儒学昏庸,儒学的教化之能,可以在以后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你自幼过得苦难,所以会觉得儒学当中所描述的情形太过空洞、虚妄,但这却是所有生而悲苦之人,日夜所梦寐以求的生活!人人都想生活在有仁有礼的年代,可并不是人人都想过要如何去做!”
“法家之言,确实能改变一国之疾苦,但是对于他国又有多大的助力?天下各国分据长达数百年,各国的人伦、信仰、风俗、语言都不相同,如此,你又如何医这天下之疾?难道就任由这世间之人各自为主,彼此仇视吗?”
嬴政不服气地辩驳道:“既然如此,那便统立各国之法!秦国之法例行于世已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