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连连摆手,直呼不敢当。
至此,赵岳的心思已是全盘托出。赵偃这时也扭头看向易华,问道:“易大人,刚才你也听到合信君的话了。此事牵扯甚深,我等不可贸然举措,当务之急是秦国使团那边,易大人还是不要再纠结这个少年了吧?”
易华听闻后,执手一礼,答道:“太子之令,臣定当遵从。只是君候这边……君候方才所讲的事,毕竟只是君候一面之词,此间疑问颇多,还请太子容臣查探属实之后,再作定夺!若情况属实,臣定会亲向君候赔罪!”
赵偃皱了皱眉,似乎对易华表现出来的不识相很是不悦。不过此人乃是父王的亲信,赵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语气中有些不喜:“既如此,易大人就请自便吧!”
说罢,赵偃对着赵岳一礼,说道:“公叔之意小侄已明心中,此间再无事,小侄这便退去了!多有叨扰,还望公叔勿怪!”
“嗯,去吧!”赵岳淡然一笑,执礼相送。赵偃在赵岳的礼送下,独自一人径直走了出去,却是没有管自己带来的易华!
见此,赵岳并未拦阻,眼看着赵偃离开后,赵岳缓缓坐下,端起漆碗抿了一口,眸子闪动,略显犀利的目光射向台下的易华。
似乎察觉到了这如刀般的目光,易华轻轻一笑,抬手作揖:“既如此,在下也该走了。只是……”说着,易华眼神一变,满是沟壑的脸上带上了一丝阴狠,阴冷地说道:“只是君候,若是在下所查到的信息,与今日君候所说的不符,那……”
话音未落,赵岳便出言打断道:“若是这样,后果自然由本君承担!”说着,赵岳轻抬胳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神情专注于手中的漆碗,对旁物不作理会。
“呵呵,自当如此!”易华一声轻笑,摆了摆手,便独自退了下去。
随着易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赵岳脸上的闲适也随之消散。
将手中的漆碗扔到了桌上,不顾四下飞溅的茶水,赵岳面色冷峻,眸中吞吐着寒光,冷声道:“这个易华,以后定是我合信府之大敌!赵丹的心腹,当真是不能小觑啊!”颔首拧眉,尽显威势,真怒未发而威!
旁边的福伯见此,一边收拾桌上的漆具,一边问道:“主上放心,墨家那边一早就有知会,不会有问题。只是今天看来,这个易华显然不会轻易放过那少年,若是当其查明后,知道自己不占理,届时会不会暗中出手??”
“……”赵岳阴着脸想了想,心中也甚没底,当下吩咐道:“此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当务之急,要尽快将此事宣扬出去,只要有秦国使团在,就能镇住一些人。至于朝臣方面,福伯你要多费些心了!”
“老奴明白!只是……”说着,福伯一脸担忧,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与墨家的交谈内容,迟早会被人知晓。虽无大碍,但是再加上眼下秦国公子一事,难免会让旁人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