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的,或是拱形门状的,可这些石头全然不似传统的墓碑,奇形怪状,有猴状的、牛状的、蛇状的,还有厉鬼状的,唯独就是没有人状的,让符雨好生奇怪。
石雕的排列就像之前见到的棺材林一样,杂乱无章,看不出有什么规律,他们靠着指北针一直朝西游。
千奇百怪的石雕堪比艺术品,看得符雨着迷,想来为这些死去的僧人雕刻石头的人一定是个伟大的艺术家吧。
不过类似的场景符雨前不久才见到过,那便是稻城亚丁路上的海子山,山上俯拾即是的冰漂石刺破了平整的地平线,远远看去摇摇欲坠,就像被老天爷顽皮的手指不小心搁在了那里,与山上的草木显得格格不入,和湖底的石雕一样,都是伫立在大地上谜一般的存在。
“有没有觉得他们在跳舞?”刘惊南不知何时游到了符雨身边,闭着嘴用喉咙发音。
听刘惊南这么一说,符雨越看越觉得石雕都鲜活了起来,真的像是在跳舞,不自禁地点点头。
刘惊南拍了拍他,指着前面示意他快到了,让他跟上,符雨不敢掉以轻心,把注意力从石雕上转移到四周。
偶尔会有鱼类、虾类、贝类等从身旁游过,完全注意不到他俩的存在。
湖底的石雕渐渐开始排列规整,但却是一片一片的,像是各自在组成什么图形。
一座从黑暗中逐渐显形的侧身雕像吸引了符雨的目光,大约有二三十米高,包围在众多石雕中央,同时这也是他在湖底见到的第一个人形雕像,眼睛直视远方,颇有睥睨万物之姿。
“好大。”符雨忍不住赞叹,可是一想到是先有的石雕,而后才被水淹的,倒也不足为奇。
刘惊南不由地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远远地把符雨甩在身后,他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
人像脚下是一个空阔的圆形平台,侧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刻,上面刻着“尸陀林”三个大字,两人游过石刻,直奔石像而去,来到它正面驻足观望。
可当它的全脸暴露在符雨的视野中时,他四肢瞬间失去了力气,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个巨大的人像他认识,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人像正是他自己。
水下的冰冷再次席卷了他的全身,要不是有水的浮力,怕是早就站不稳了。
刘惊南搂住他的肩膀,用沙哑的嗓音贱兮兮地说道:“怎么样?没骗你吧?是不是很震撼?开始怀疑人生?”
贱归贱,但却让他冷静下来重新思考,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的是,这不过是个巧合,还是一个年代十分久远的巧合。
人像脚下还有一块和它脚趾大小的方形石碑,跟刘惊南描述的一样,上面刻着“独达之墓”四个大字,而那句“一瞬即是永恒——十万岁的独达”则用小字刻在下方。
从刻字的痕迹来看,确实很古老,几乎已经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