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像个废物那样。”
郭腾回想自己以前，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
“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可以当科学家。”
“大了一会，初步认知世界，觉得自己当一名科研工作者。”
“再大一会，各种知识的触及，觉得自己能做个老师就可以了。”
“毕业之后，遭到社会毒打，自己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就行。”
“期望一变再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郭腾抬头看天。
天空黑蒙蒙的一片。
除了黑，就是黑。
倒是远处的路灯，带来不少明亮。
“郭君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栗山未来双手支着头，对郭腾说道。
眼镜后的眼镜，透着亮，注视着郭腾。
“是不是觉得再次认识了我？”
郭腾摸摸栗山未来的头，把她的发型搅乱。
“嗯，跟我之前看的郭君有很大区别。”
栗山未来没有把手抽走，依旧这么支着脑袋，看着郭腾。
“感觉郭君现在跟哥哥一样，照顾着我。”
栗山未来冲郭腾笑笑。
脸上满是温馨。
“啊，是吗。”
郭腾脸色平静下来，看着远方的路灯，不在说话。
“郭君在想什么，想家人吗？”
夜晚，温度降低。
栗山未来挪着身子，向郭腾这靠拢。
“是啊，想家又不想家。”
“？”
栗山未来看向郭腾，不知道郭腾为什么这么说。
“小时候挺想家人的，长大了以后，就不想了。”
“说实话，一个人挺自在的。”
夜晚的风有点大，让郭腾不由得眯着眼。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下班。”
“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快乐，一个人大笑。”
“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住一间房。”
“一个人藏着悲伤，想着他们。”
郭腾觉得夜晚的风更大了，眨着眼睛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了。
他把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看着远方。
路灯在他眼里模糊放大。
揉揉眼，却又更模糊了。
“郭君。”
栗山未来抱着郭腾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