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清歌的攻击。
“那个......”
粘稠的猩红液体如海草般缠住季清歌的手臂,让她不得再进一步。
狼苦笑着,劝说道,“他们好像真的有事要谈,就现在外面等等吧。”
说完,他又加了句,“后天我让家里人给你寄两头雪山蛮牛过来,最高级的那种。”
季清歌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瞪着狼,待他松开束缚的那一刻,收回巨刃。
“我要大腿最肥的那两只。”
“好说好说。”
狼叹了口气,从收纳空间中拿出一把椅子,颓然坐下。
看尊上的反应,那人应该就是那位了。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存在,居然真的和他相处了几个月吗?
想到这,狼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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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
茶也泡好了。
漆黑天际的最深处,微光渐起,被夜幕遮住的白云沉默着走出黑雾,像那位久违的故人一般,慢慢浮现出踪影。
“来啦。”
男人早就料到她的到来,特意为她另沏一壶好茶,填了几碗点心。
“坐吧。”
他语气和缓,一如她记忆中那样,“你也该累了。”
一轮明月,一方小院,一张石桌,一对故人,一缕旧梦。
莉莉丝期盼了千百年的重逢,终于在这一刻成了触手可及的现实。
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哪里也不去,像冬日的湖,凝滞着,逃不开,带不走。
在预想中,莉莉丝应该远望着他,笑靥如花,眼含热泪,然后奋不顾身地扑向他,对他说出那句,酝酿了千万个岁月,乃至在梦中她都在呼唤的那句。
“你回来了。”
但美梦终归是美梦,真到了这如梦如幻的终局,莉莉丝竟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只能彷徨坐下,望着他沉寂在最深处的双眼,心中思虑万千,却被迫成了她生平最恨的旁听者。
“你喝的这茶啊,叫天青晃。”
男人为她倒了杯茶,看到她此刻的表情,莞尔一笑,“相传是古时某个将要渴死的书生在戈壁上遇见的女子赠予他的仙茗,味道清冽又暗藏花香,初尝酒味但后韵清和,想来应该合乎你的口味。”
“我得这茶时,刚满六百岁,那天,有个真书生拿着它过来找我,求我教他圣贤的道理,我记得他那会儿说什么要清君侧?济天下?”
“我听了他的话,就对他说‘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哪敢教你啊,这不是胡闹吗?’”
“可他不信啊,非要胡来,那我没办法了,只能硬教,每天给他说些‘水能载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