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奸细给抓了。
再说回陆言这边,他最近可没怎么关注外界的风闻,甚至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人扯了虎皮做大旗的事。
这几天,他一门心思忙两件事,一是刻碑,二是卖鱼铺开张。
前两日,陆言去广和楼找蓝颜新,想要把人赎回来,被掌柜拦住了。
那掌柜以为陆言也是来包“兔儿爷”的,想要坐地起价,结果被忍无可忍的陆言暴打一顿,
后来戏楼一帮打手掺和进来,仍不是对手,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言撂下五两银子,把人给带走了。
给蓝颜新赎了身,对门那卖鱼铺子刚好也打点的差不多,直接让人开始,鱼铺开张做生意。
正巧不久前钓鱼的时候,和柳延山聊起这事,柳延山说好啊,我这钓的鱼都一直吃不完呢,撂那都臭了,索性送你卖去。
陆言不是那种爱欠人情的人,就说凡是你这提供的鱼,卖的钱分你四成,老头想想,合理,也就点头答应了。
这边鱼铺生意开张,估计是柳家那边透了风,开张那天,朱闲也跑来凑热闹,还给鱼铺起了个名,叫“露岚鱼莊”,取两人姓的谐音,听着也还行,就这么叫了。
朱王爷给了面子,亲自跑来题名挂匾,那自然引得大批的官宦前来。就这几天,上门买鱼的豪门官家不知多少,快把门槛子给踩烂了。
再有这陆言钓上来的鱼又肥美,卖相又好,更是大受欢迎,口碑传开,鱼铺的生意一下子就有了起色。
这么说吧,陆言搁这待了几个月,从没见过对街哪家铺面这么火爆过。
鱼铺的事交给蓝颜新经营,他就暂且不管了,反正这甩手掌柜好当,这边开始忙活自个修行的事。
就在两日前,陆言刻了一碑,是关于一位唢呐班子班主的。
京城有不少唢呐班子,各大冥铺都有,像是林记冥铺就有,只不过平日里归到杠房里面去了。
俗话说得好,万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谁家有个红白事,但凡子女孝顺点的,那都会请一个靠谱的唢呐班子吹一曲,把人送进婚轿或者是棺材去。
而且这吹唢呐,吹得好的,十里八乡都敬重你,毕竟谁家还没个生老病死、婚丧嫁娶了?所以都巴结着,等着到时候了好好吹一曲。
没吹顺,把人没完全送走,那可就不好了。
再说陆言刻碑的这位,唢呐班子的班主。
不同于一些心思狭隘之辈,这位可谓是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唢呐,十岁起就跟着上一辈人学唢呐,这一吹就是一辈子。
这位班主给不少名门望族的老辈人吹过唢呐,送过行;故而当他自己倒在给人吹完丧曲的最后一刻时,一帮豪绅给他出钱,请殡葬司为他办丧,班子里的徒弟们吹一曲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