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豆豆不吭一声、不发一语。
定定地站在地上,两腿不住地打着冷颤,牙齿也磕的砰砰直响。
他外婆好奇了。
把脑袋探出窗外,远远的看到了胡豆豆的舅妈,站在苗苗和他爸爸跟前,好像在批评什么似的大声说着话。
很快胡豆豆的外婆就明白了胡豆豆因何战战兢兢。
“怎么了?豆豆,是不是你看到你舅妈来了?怕你舅妈?”
胡豆豆依旧定定地站着,表情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唉呀!你看你这个娃儿,搞笑不搞笑!你还怕你舅妈了不成?呃,怕你舅妈干啥呀?
你舅妈又不像你外爷会打人。”
事实上,胡豆豆知道他舅妈不像他外爷会打人。
但他害怕他舅妈那双犀利而严肃的眼神,尤其是她瞪着他的时候,他竟感到莫名的恐惧,就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独自一人行走时,被陌生人吓了一跳样。
俄而功夫。
胡豆豆才回答了他外婆的问题,“我不是怕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胡豆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奇怪的感觉。
没错,要是能用他外爷那样的一顿暴打来替换的话,他也愿意。
……
……
院子里。
胡豆豆的舅舅见胡豆豆吓得一蚱蜢逃走了之后,就禁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对着胡豆豆的舅妈说,“你看你,这胡豆豆一看到你,就像屁股后面追了狼似的拔腿就跑。”
禾禾见他哥哥吓得跑了,迅速捡起地上的核桃,装进自己的裤兜里去。
“我怎么了?”胡豆豆的舅妈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又没说啥话呢?我正常在走我的路……”
说罢,态度很快就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严厉起来。
“不过,我倒还想说说哩,你最好不要让胡豆豆跟苗苗在一块儿玩。
那个胡豆豆,可是个野孩子,现在都多大的人了,还在手里拿着棍棍棒棒的,万一失手打到我苗苗身上怎么办?
打到身上是皮肉伤,可是吓倒苗苗了怎么办?
我才不久把娃儿她奶奶给劝退,你这又给我平添了个胡豆豆……
你看看,我苗苗娃儿的病,现在才刚刚看起来有些好转,你可别大意了。
如果你把细节性的东西把控不好的话,到时这病万一加重了的话,我看你怎么办?”
胡豆豆的舅妈说罢,禾禾就抱怨似的说,“妈妈,我又没有叫胡豆豆,是他自己跑来的……”
禾禾还以为他妈妈在说他自己呢。
“呃!你怎么了?”胡豆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