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要跑,却因脚下道路刷,不留神摔了个大马趴,疼得半天站不起身。
林雨华拎着菜刀,站在门口冲赵建国森然冷笑道:“你跑得过初一,跑得过十五么。”
恐极生怒,赵建国从门口拿起一根生锈的铁管,指着林雨华的脑袋道:“你再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给你开瓢!”
林雨华干脆把菜刀丢到赵建国的脚边,把脖颈一扬,面无表情的道:“来,我的家伙事好使,我这儿砍。”
“棺材就在旁边呢,你把我砍死了,收尸也方便。”
眼下已是骑虎难下,赵建国拾起菜刀,壮着胆气又往前凑了两步,“你当我不敢?”
林雨华不仅不怕,反而把脑袋就凑在刀刃旁,“砍的时候力气大点,争取收起刀落,脑袋咕噜噜吊在地上,免得骨头连着筋,第二刀让我遭罪。”
“如果你怕溅血,就从后脊椎往下砍,省得颈动脉喷血,死太难看也不好收尸。”
当啷——
菜刀掉落在地,赵建国在林雨华的脚边双膝下跪,声泪俱下的道:“林雨华,林大哥!看在你以前和我姐好过的份上,求你饶了我一命。”
这一幕,对林雨华来说并不奇怪。
赵建国一米九的个头,后背还纹着一头下山虎,平日里吆五喝六的,实际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骨头。
当混混时,赵建国只敢欺负弱的小的,看见张三青这样的大混混,立即老实谄媚得像条狗。
欺下者,必定媚上。
欺下媚上者,必定是个软骨头。
因此,林雨华越用言语刺激,赵建国心里越是恐惧,看似刀抵在林雨华的脖颈,实际是抵在赵建国的心头。
从刘有德失踪开始,林雨华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把钝刀扎进赵建国的心脏,一点点往里头钻!
现在,林雨华摆出的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彻底让赵建国的心态崩溃。
见赵建国声泪俱下的模样,林雨华反而像是个宽厚的长者,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声道:“别哭了,进屋慢慢聊。”
赵建国擦了擦眼泪,老老实实的跟在林雨华的身后。
“对了,把菜刀和铁棍捡进来。”
“哦。”
正北的铁皮厂房内,周峰和工人们的电焊机就没停过,林雨华将赵建国带到了稍微偏僻些的东边厢房。
落座后,林雨华平静吩咐道:“旁边房间有水壶,你去给我倒杯水。”
“好。”
林雨华油然而生的上位者气质,让赵建国服服帖帖的端茶倒水,又老老实实的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林雨华的身前。
林雨华抿了一口茶水,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翻看着,淡然声道:“说说吧。”
赵振邦愕然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