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血肉撑开,一个硬物直挺挺的刺进脊骨。血腥粗暴,毫无温柔。
是另一只脊蛊。
牺牲的脊蛊明显是来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这只已经成功的脊蛊却早已悄悄绕在他的身后,给他来了一计爱的背刺。
熟悉的脏套路,熟悉的苟操作。让他在一片虚无和黑暗中想起来蒲松龄先生写《狼》,一狼在前假寐,一狼绕其后……意识渐渐迷糊,他瘫软倒地,一滴眼泪顺着鼻梁滴在地上,可悲?不甘?他轻微摆摆头,便是一片静默和慈悲的黑暗。
“叮,成功斩杀一只脊蛊,忠诚点+1。归元术残章+1。正在吸收脊蛊生命源质……生命源质吸取完毕,激活阴阳百妖谱,解锁脊蛊驯化槽。分析数据,发放任务……”
“叮,数据分析完毕,终身任务:驯兽诸天……”
“叮,世界接引发生偏离,所处世界与设定世界不符,系统遭受此世界诞生的原生神灵的攻击,系统开始崩坏。”
“叮……系统受到原生神灵攻击,开始崩坏………”
……
昏暗、阴沉、死寂的气息像幽魂一般四处飘荡,无处不在。
一片寂静,悄无人息。冒着红色气息的脊蛊,在疙瘩角落里探头探脑。
一道突兀的喘气声在黑寂中响起,像烤鸭的香气,还在滋滋的冒着热油。一只只脊蛊,瘾君子般从角落里钻出来,唱起快乐的歌谣,说着餐前的祈祷,向一间烂房子快速爬去。
一具“尸体”异常地躺在血泊里,一只脊蛊静静地守在旁边。异常在尸体并不是一具一敲就碎的废土,而是有血有肉。
黑暗,沉闷。
讲真,陈拂樱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躺在死神的怀抱里安眠的感觉。
他挣扎的撬动指间,希望以此来将他僵硬昏直的躯体唤醒。有时候,人们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熟睡的时候,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在极度兴奋的时候……
熟悉的窸窣声,密密麻麻,无孔不入的从四四方方传来,像海潮,像海啸,将他吞没。
是脊骨群,这终究不是梦境。
“啊。”熟悉的脚本,熟悉的开头。
陈拂樱猛然坐起,神情惊悚的看着四周。
胸腔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卧槽!”陈拂樱跳起来,一脚将他手边的栖息的脊蛊踢开,你他妈的还在劳资身边蹲尸?!你怎么敢的呀?你脏不脏,啊?!呸~狗东西,陈拂樱悲愤的朝在角落里蜷缩惊怕的脊蛊走去,吃劳资一计堕天脚。
等等,惊怕?我怎么会知道它的情绪?!
陈拂樱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脊蛊,一道昏暗的词条浮在它头上。
“一级隶从:脊蛊。当前忠诚度:100。”
隶从?他当然知道,当年诚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