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僵，心头猛地一颤。
没错！他的夫人曾经提醒过自己多次，但他认为自己帮了朋友很多次，对方只会以德报德！结果……
“看来被我说中了！”
“住口！！！”无用恶狠狠地盯着希尔芙道：“要不是这些该死的异族，我的家人怎么会死！！！”
“哈哈哈！”
林修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我的家人惨死，你觉得好笑！！”
“异族杀你家人，你接受不了，那若是你家人陨落在天劫之中，你也恨天道吗？”
无用愣住了，一时没理解对方的清奇思路。
“你恨异族，只是因为你觉得他们低等，被他们杀死，是最大的羞辱，所以你不甘！对吗？”
“是又如何！！它们只是一群畜牲，该死的畜牲！！”
“哦？那为什么异族还存在？”
无用又愣住了，他觉得林修齐的问题好像有点超纲。
“无用！”
林修齐一声暴喝，无用一惊，眼神有些茫然。
“我在问你！两千年了！为什么你还只能杀些低等异族，为什么你的仇人还活着！”
“若非老夫道心溃散……”
“为什么会溃散！为什么不是更进一步！你究竟是在报仇，还是在折磨自己！”
一连串的问题让无用沉默了，偶尔他也会想，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还在漫无目的地杀戮着，为什么不直接冲到小鬼族的巢穴，纵使一死也要让这一族灭亡！
然而每到关键时刻，他就会认为这样不智，要冷静地复仇，要打持久战，却忽略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在逃避。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逃避，不想承认自己也怕死，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懦夫！
“你不懂！你不懂！！”无用狂吼。
“我确实不懂！也没有必要懂你这种懦夫的想法！”
“你不懂！你知道异族有多强吗？你知道他们的天赋、他们的战法有多凶残吗？换做是你，连老夫都不如！”
“是吗？既然对手那么强，像天道一样强，你怎么还不放弃？”
“我……”
“只想自己得不到的，又放不下，这叫好高骛远！”
“那又怎样！这就是老夫选择的路！与你何干！！”
“因为你的路挡到我了，碍事儿！”
无用有点想哭，林修齐的话简单粗暴，却直戳重点，坦诚得想抱怨一声都难！
“杀了我吧！”
“为啥？”
“林修齐！士可杀不可辱！”
“你不是说自己是只会报仇的傀儡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