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码放了一遍。
刚走出碾米厂碰见正走路回家的潘云青。
“不是离开学还有四五天嘛,那么早就回来了?”
他在他后面并没有看见杜善文。
“杜善文那小子没回来?”
“他一门心思跟我舅打工了,我舅也没亏待他,每天给他二块钱工资。”
潘云青口袋里也揣了七八十元,心里喜滋滋的。
一个多月挣了近八十元,算是不错了。
不知道你大章收废品赚了多少钱。
“后来都没有见你去河对面村收废品了呢?”
“是呀,后来事多,就没有再去。”
“早知道你还不如跟我去砖瓦厂,坚持干一个多月,七八十块钱还是有的。”
你才赚七八十元,假如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我赚了几千块钱。
你会怎样想。
那个认真在砖场干的杜善文,听见了又会怎样想?
凭杜善文那个火暴的性格,肯定第二天就干不下去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人最满足的状态就是自己认为比别人活得好。
潘大章当然没有跟他说自己赚钱的事。
不过这事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全村人都在议论他赚钱的传说。
回家后他家人肯定也会跟他说起。
他哥潘广春就曾几次向他打听,是在做什么生意?
跟他打听的,当然不在少数。
不过就算是潘大章告诉他们,自己是去卖电子表和丝袜,真正敢去尝试的也是少之又少。
并不是个个都有经商的天赋。
来到三叔家,只见庭院内,客厅,以及后院走廊都摆满了餐桌。
十多桌的客人。
订个婚都请一百多人,比人家结婚的排场还大。
他在外面蓄水池旁边的围墙处,碰见蹲在那里抽闷烟的潘官久。
“叔,你怎么蹲在这里?不进去招待客人?”
潘大章一眼看出他有满腹的牢骚,但在努力克制。
他决定跟他聊聊。
情绪是要排除的,郁结的情绪景发的时刻,往往会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害。
“我招待个屁呀,完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事都不用商量,都自作主张。”
潘大章知道他说的是二儿子这次订亲的事。
“大章,你看呀,订个亲还请这么多客人,这不是典型的败家子嘛。”
这年代订亲一般是女方家来二桌人,有的甚至只来一桌客人。
男方家也是二桌人而已,
加上媒婆,礼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