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咣当一声,毛笔落纸,齐不语下意识长大了嘴。
四周文人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凝重,再到不可思议。
这真正的下阕一出,技惊四座,鸦雀无声。
也难怪,这首李白大大的《行路难》,真正的千古绝唱,在下阕,单单是最后一句,但凡做过文学考卷的,谁还没在试卷上默写过。
原作一出,什么狗尾续貂之作,连拍马都赶不上。
就算齐大家的续作,相比之下,也是相形见绌,难以与之争锋。
“不可能,不可能。”齐不语声音带着颤抖,不思悔改,却是拧住小桑的衣领,眼眶都红了,“这等佳作,怎么没有传世……”
小桑眼神闪过一丝杀机,如果不是想起琉璃的话,这齐不语的手,当下就得蒸发。
他一言不发,别过头去,一脸忧郁……哎,愁啊,这个人好烦,我可不可以把他烧成灰灰。
燕慕白看在眼里,却是认为小桑受了委屈,别过头的动作是在伤心抹泪。
他大叫一声“松开我弟弟”,直愣愣就朝齐不语扑去。
弟弟……小桑切地一声,嘴角露出不屑,好笑又好气……区区蝼蚁,何德何能。
却听噗通噗通几声跌跌撞撞后退的声音,燕慕白被何书桓推得往后倒去。
小桑眼中的无名火,噌地冒起,还没发作,又灭了下去。
他知道不用自己出手了。
燕慕白后跌的身体,被旋风赶来的陈风搂在怀里。
陈风镇魂司散值回家,这是来接孩子们下学了。
还没进院,就听到呜呜渣渣的声音。
这才刚进门呢,就看到燕慕白被一个冷面书生打扮的人给推得差点跌倒。
“对孩子下重手,真厉害啊。”
陈风甩了甩脖子,捏起响指,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懂他的人,自然知道,这时候的陈风,笑得不寻常,这是要发飙的前奏。
“陈叔叔,这群老不休,剽窃你的诗作,想占为己有。”燕文姬揉着红肿的眼,看到陈风出现,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没有哭出声,用手背不断擦拭着眼泪,委屈得像个被人夺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诗作?我的什么诗作?
陈风不明所以,待听到燕慕白断断续续解释。
陈风脸上显出古怪,噢,我这个白嫖党,随便一张口,就引出这么一出,不愧是李白大大,诗仙之名,真不是盖的。
“你就是那个……陈什么陈?”何书桓正了正身,趾高气昂,面对大人,开始以官身压人,“我乃礼部员外郎。”
末了还怕眼前这个“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