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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赶车的,摔死你不要紧,把建造烟花楼的材料摔坏了耽误了工期,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城门守正先一步赶到驴车旁,手中的鞭子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正要走来盘查的禁卫听闻烟花楼三字,脚步下意识就停了下来,饶有兴趣地与同僚看戏。
原因无他。
烟花楼是为了庆祝永兴帝大寿,由永兴帝钦点,工部牵头督造的万民同乐的重要组成部分。
能为烟花楼提供材料的供应商,多少都有点门道。
禁卫这些老油子,平时混在皇城,最熟悉的就是人情世故,见城门守正鞭笞车夫,心道有好戏看咯,城门守正这几鞭得罪了车夫身后人,他这守正怕是当不长了。
岂料车夫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硬气地搬出身后东家后台,挨了鞭子反而低声下气给守正赔不是。
那守正或许是真的怕耽误了工期,竟指挥城门卫去帮忙搬青竹。
禁卫见没戏可看,三三两两又撤到自己的岗位,继续抽查过往的车辆、行人。
“奇怪。”欧举廉摇着扇子,摇摇头又补充一句,“奇了怪了。”
“你也觉得?”陈明廷摸着下巴,指肚刮着长出半寸的胡茬,说道:“这城门守正,我知道,叫黄大彪,以前是城防营的,仗着家里有钱,以前是醉心坊和长盛赌坊的常客,可不是这么个好心的主。”
“黄大彪?”曹广孝微微一愣,想了半天才说道:“就是游魂大暴动那晚,家里人死绝的那家大儿子?”
“可不就是黄老财的大儿子吗。”
陈明廷的话,让陈风猛地打了个激灵。
黄老财?熟啊,准确的说,阴阳册上嫖到过关于他的生平,不就是那个逼迫杨家,导致杨家细妹被赌坊老板权三爷卖到安王府,安王和剑炉炉主段其安以其特殊癖好,将细妹玩弄死了。
细妹死后怨气不灭,化作厉煞被送子娘娘庙的神婆化身收做灵童。
在雨前巷幽魂暴动那晚,先是回家上了哥哥的身看完亲人,后来亲手灭了黄老财一家,黄家上下鸡犬不留,死得就剩下在城防营当差的老大。
原来这人叫黄大彪啊。
以陈明廷和欧举廉对他的评价来看,看来风评也不怎么好。
因为细妹的缘故。
陈风对这黄大彪多看了几眼。
看着看着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青竹有那么重?”陈风指着需要三名伙计才能扛起来的青竹道:“竹子是中空的吧,你看,他们扛抬的吃力劲,怕不是在扛石柱吧。”
曹广孝闻言,眼神微凝,近视眼一样眯着眼缝看了小会。
他默默点头,抬步走了过去。
不出陈风所料,冷面心热老上司,管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