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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得他噔噔噔连退三步,撞在了门上。
棺材上一个白胖的蚕宝宝,足足有洗澡盆那么大,正张开细密牙齿的大嘴,以嘬的方式,将洪培源往嘴里吞。
洪培源的半个身子就剩下两条腿还在外面蹦跶,说话的声音闷声闷气的,还没断气。
蚕宝听到门口的动静,带着两条腿转过头来。
那眼睛,充满血丝,四散的血纹从眼圈往四方扩散,那一根根还在跳跃的纹理,活像一张张不断重叠的桑叶根茎。
管家直接吓尿了。
啊,这……
培育了二十年,就得了这么个玩意?
不是说桑种有化茧成蝶的神奇吗。
怎么还返祖成一个蚕宝宝了。
这蚕宝,还踏马吃人?
管家的裤腿上,湿漉漉一片,脚底板都湿透了。
他想跑,但是腿脚不听使唤。
眼睁睁看着蚕宝吸溜一声,仰着脖子把最后两条腿吞进肚里。
管家甚至能在蚕宝的颈部看到洪培源垂死挣扎的脸。
他咽了咽口水,发现口干舌燥,根本没有口水可吞。
豆大的汗水,哗啦啦从头往下流。
蚕宝直接从棺材跃下,像蜘蛛一样往四周射出白丝。
它的身体在半空一顿一晃,整个身体,以屁股怼管家脸的方式,近到了管家的身前。
这管家脑中一片混沌,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蚕宝用屁股给吸了进去。
吸溜,吸溜,吸溜溜……不消片刻,管家也只剩下两条腿在蚕宝的屁股下乱弹了。
蚕宝似乎嫌弃管家刚尿过,屁股一撅,已经被消化液融化成一具血肉骨架的玩意,立在了原地。
这是管家,这么一小会,就被消化得剩下一具血糊拉碴的玩意。
管家还没死绝呢,身上的筋还在跳跃着。
他的眼球在慢慢融化,脸皮在慢慢融化,身上的血肉也在慢慢融化。
啪嗒啪嗒往下落的黏稠,在地上连成一片片的血泥巴。
管家喉咙里发出赫呲赫呲的声响,像破风箱一样呼啦呼啦扯了几声,呱唧一声骨架散地。
蚕宝这才吧唧吧唧嘴,身上白色的丝线垂下,伸进地上的血色稀泥巴里,滋滋滋嘬酸奶一样,把管家的精华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洪培源和管家的蚕宝,打了个饱嗝,喷出好几块骨块。
它落在地上,蠕啊蠕的,一点都走不快。
既然走不快,蚕宝就不走了,用飞的。
它像蜘蛛侠一样,浑身无处不能射出白丝。
蚕宝用丝线攀着物体,一拉一拽再一射,不断重复,晃着秋千,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