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失忆了?”
阴烛:“你是不是还不长记性,忘记我们头上的根须是怎么断的?”
阳暝:“啊!我突然觉得成为她的宠物,也是不错的选择。”
此时。
二毛汗毛倒立,血色的虎牙突变成长长的獠牙。
她毫无征兆垂手伏地,喉咙里发出遇险的示警嘶吼。
阴烛和阳暝也是浑身一震,啵啵啵颤抖的池水,如同倒入沸水。
阴鱼、阳鱼同时炸毛,心悸的感觉传导到池中,如果不是柳叶净瓶,随便一个容器,此时都得炸裂。
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危……
阴烛和阳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
“祂,不可能,怎么可能。”
“熟……熟悉,的……的味道。”
“跑啊,傻子。”阴烛在对二毛怒吼,“祂的目标是我们,你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二毛视若罔闻,全身转银白赤化,周身都起了尸气雾霾。
二毛要拼命了。
二毛怎么会跑。
她在忠实执行女主人下达的任务——守家。
小院是女主人的,菜园子是女主人的,枣树是女主人的,鱼池是女主人的,就连男主人也是女主人的,谁来都不行。
二毛噌地一跃,窜进柴房。
再出来,拖着一把断刃的砍柴刀。
她半垂着身体,躬身半弯,侧着身子双手斜拖断刃,摆出一副随时都要扑出去的攻击姿态。
二毛是无畏的。
她的信仰里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她只知道,不能让男主人和女主人失望,女主人说了守家,就不仅要守家,还要守好家。
“找到了。”
嘿嘿嘿的声音。
阴烛和阳暝,同时炸毛,从柳叶净瓶中惊得跃起老高老高。
……
燕慕白有点自闭。
以为桑麻仓库是终点。
结果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自相残杀。
以为竹林小屋是终点。
结果被一个有点神神叨叨的老伯给劫到了一座村庄。
这个村庄的人也是奇奇怪怪的。
男人眼中都带着恶毒的目光,女人眼中除了怜悯还有隐藏得很深的麻木。
“叛徒。”
“桑树村的耻辱。”
“扶桑的败类。”
村子里充斥着歹毒的骂声,似乎那些屋高的桑树,桑叶瑟瑟有声,也在帮腔。
燕慕白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