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子都出了窗户,又想到掌柜那儿还有自己五百文的押金,他才老老实实的又翻了回去。
虽然咱勉强算是富裕了,能省的还是得省。
最终赔付了两百文的床钱,又让小二烧水洗了个热澡,陈仁才回家换好衣服,动身往衙门赶去。
等陈仁赶到衙门的时候,黎四海正坐在偏堂喝茶,他心里还是有些感伤的,花了自己足足二十两银子,培养起来的‘好兄弟’,竟然就这么没了。
这两日里县令也不见自己,也不晓得那小子的尸体到底埋哪儿去了。
到底是做过两天表面兄弟的,去上柱香也不是不行。
哎,这衙门各个捕头手下都是九名捕快,上个月自己好不容易招揽了两个,结果纸人那儿一架就给干没了。
这次培养起来一个,结果又跑去杀了县令小舅子...
哎,造化弄人,时不我待啊。
正当黎四海唉声叹气,满脸怅然的时候,眼角忽的瞟到了站在门口的陈仁。
错愕间他好悬没拔刀,反复确认了这兄弟人气充足,他才一把拍下手心里的茶杯:“兄弟,你这...你这...”
陈仁左右看了看自己,除了突破以后皮肤更加细腻,气质更加潇洒以外,似乎没什么大的变化吧。
“我怎么了?”
“你竟然还活着?还回来了?”
“那我走?”
跟黎四海闲聊打屁了几句,问到了县令正在内堂,陈仁就径直往内堂走去。
前脚刚跨进内堂,陈仁后背的汗水瞬间就激湿了衣裳。
只因为县令面前的案桌上,正摆放着一把带着泥土的钢刀!
这把钢刀是徐鸿飞的,自己亲手埋在了那条小河边。
“回来了?那卢家父子还关在地牢里,一会儿你去审审。”等陈仁在堂下站定,县令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我审?”
不等陈仁答话,北部县令又招了招手:“不讲那些,快过来替我看看这幅画,画得如何。”
吃不透这县令的想法,陈仁只得调整了一个最好的拔刀角度,往案桌上靠了过去。
这县令绝口不提的刀的事,却是用这覆满泥土的长刀作为镇尺,压着案桌上的一卷长画。
陈仁是个俗人,周身没有半根雅骨,走到案桌前,他哪里有心思去看画,整个人都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北部县令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执起笔搁上的狼毫笔,偏过头微笑着说道:“陈捕头可有兴趣为我题字?”
捕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外八街下民区的一个粗人,哪里会写什么字。”吃不准这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仁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北部县令也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