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麽?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於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合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安排未免太巧合了麽?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回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後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麽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後还是让步了,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色魔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色魔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麽?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色魔之前,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不跟妻子发生肉体上的任何亲热关系--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後,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胴体,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即便不发重誓,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虽然他明白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就不由自主的一阵恶心,什麽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但至少,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然而,要是妻子真的如色魔所说,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打击。
胡思乱想了片刻,苏忠平忽然一咬牙,彷佛下定决心一般,取出手机,开始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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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车行驶了很久,车内都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
最後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我才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