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的铁锈味,名副其实的死囚。
“你用鞭柄抵着他的喉咙,叫他怎么开口?”白苜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神情冷漠。
“啊……”炎邵非耸耸肩,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他太可恨了,忍不住就想揍他。”
白苜踱到他们之间,将炎邵非隔开,“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钱辉垂着的脑袋颤了颤,原本微弱的呼吸渐渐加重,似乎想要作出回应。
白苜凑近了几分,“谁?”
“呵……哇!”钱辉一张嘴,一股血腥扑面而来,哗啦的吐了一地。
他伤得太重了,估计熬不了多久了。
白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侧面的卧榻,突然转过身对炎邵非道,“这里的狼皮是你收起来了吗?那张烧焦的……”
果然,男人神色立刻黯了下去,修长的手掌倏然握紧,“是我收的,怎么了?”
“没怎么……收了就好。”就在刚刚炎邵非闪神的一瞬间,她已经将藏在袖子里的神经麻痹剂注射进钱辉体内,过一会,他将不再有痛觉,犹如回光返照般,清醒过来。
“呵……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钱辉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肿胀扭曲的嘴脸无比骇人,炎邵非震惊的抬头,黑瞳中充满了戒备。
“白苜,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钱辉摇晃着面目全非的脸像个瞎子一样寻找她的方位, 锁着他的铁链随之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你如果肯说,就可以少受些折磨。”白苜站在他的正前方,冷然开口。
“呵……哈哈哈哈……我说、我说!”
竟然如此顺利?还以为他会借机提什么条件,难道真是人之将死?
“这个凶手……可是你最亲近的人啊!”
“什么?!”
“住口!钱辉!死到临头,别他妈胡说八道!”炎邵非愤然拔枪,枪口迅速对准了刑架上的人。
然而,红心瞄准器上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挡在钱辉面前,可笑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苜!
“炎邵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知道凶手是谁,对吗?”
瞄准镜后的瞳孔猛然一缩,炎邵非下意识的否认,“不……怎么可能?苜苜你别听他瞎说……”
“哈哈哈……他知道,他不仅知道……”
“闭嘴!少他妈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以为你会得逞吗?!”炎邵非双目赤红,大踏步走到钱辉面前,枪口狠狠抵在他的额上!“你的死期到了!”
“等等!”白苜神经质的抢过枪,枪口竟然对着自己,情绪异常激动,“让他说完!为什么不让他说?!你不让他说难道真是你有问题?!”
她歇斯底里的质问甚至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