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公公张了张嘴,没有在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会儿要是再开口反对,就是不识抬举了。
不过好在雨少白跟他一样,也是一个宦官,再加上陛下武功也不低。
忧心重重的张公公。只能上前拉开了帷幕,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雨少白后,便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而雨少白察觉到了张公公的眼神,顿时,心情一点一点的变得凝重。
今儿个,想走出这女帝寝宫,恐怕不太容易了啊。
他雨少白是谁,西厂厂督,胆大包天的西北侯,敢跟龙卫军主帅朝阳公主赵瑾洗鸳鸯浴的主!
女帝又怎么样?
可能吃了老子不成。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雨少白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帷幕之后,当今女帝缩在长榻上,正值初冬,榻前,放着一盆烧炭的炉子。
女帝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华贵龙袍,除此之外,身上还盖着一条狐裘大麾。
大麾很大,将她娇小的身子覆盖其中,连小脚丫都盖住了。
整个人侧倚着长榻一侧边缘靠户。
一双小小的鞋子整整齐齐摆放在榻边。
与前几次雨少白来寝宫时一样,缩在一角手捧书籍,很专注的看着。
看来这姿势是当今女帝的习惯,但学过心理学的雨少白知道,这样的姿势是内心十分缺乏安全感的一种表现。
榻前的华贵长桌上,泡着一杯清茶,看色泽似乎是贡茶,且被喝了三分之一。
桌子下面点着檀香,丝丝缕缕的青烟飘散出来,让整个寝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爱卿。坐吧。”女帝伸手指了指长榻的另一侧。
雨少白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倒是没有丝毫的见外,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口问道:“还有茶没?”
“自己泡。”
女帝闻言,眉头一皱,倒是没有发作。
不过,当她抬头看了一眼雨少白,却发现他这一次,似乎没有格外的生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亲近。
反而是一种潇洒的坦荡。
这抹坦荡让女帝内心缓缓的拧了起来。
小手情不自禁地将手中的书籍给捏皱了也没有察觉到。
他是对朕又失望了吗?
可是这一次朕不是做的很好吗?
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办的呀。
朕最近也没有得罪他呀。
难道他还在为上次砍头的事情,在心中怪朕?
早知道,忍一忍便好了,就不该跟赵瑾置气......
女帝越想,心中越是失神,越失神也就越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