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一声,雨少白随手捡起地上的白袍抖了抖灰尘,轻轻替她披上,低声说:“我便送你回府罢。”
这时候人烟散尽,宁馨反而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想到雨少白自废肾髓,日后失了男人乐趣,自己实在对不起他,又想起刚才自己那般搂抱对方,未免害羞,嘴唇微动,还是没说出话来。
两人在月色下站了一会儿,雨少白看她不动,开口道:“上车罢。”
说着走过去驾车,想了想,又折还回来,四处找了找,“小气鬼,连人皮面具都带走了。”
悻悻作罢,转身上车,坐在驾座上一抖马缰,四匹良驹齐声恢恢一嘶,泼刺刺跑了起来。
雨少白在车上便寻思那神秘少女所言,为什么并非大弟子的水冬灵会继承掌门之位?
天绝门只要是掌门,就不能嫁人......这......
可知道水冬灵心思的雨少白却是知道,她不喜欢拘束的生活,蜗在西厂当差,难道就是她为了躲避师门?
而在车内,宁馨芳心散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面对雨少白。
一车内一车外,两般心思在心头。
到了东平公主府邸,早有无数太监婢女迎上来,宁馨在一个婢女搀扶下下车,看了雨少白一眼,此刻人多,却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早些歇息,本侯便告辞了。”他说着指了指宁馨身上白袍,宁馨一愣,缓缓脱下递了给他,心里面焦急,这人怎么不开口,叫我怎生好意思开口去说。
套了袍子在身上,雨少白微笑,转身离开。
看他也不回头,宁馨无奈,大声说:“那个......方才我说的话便......便一辈子算数......”
话没说完,倒是脸红起来,下人们个个惊诧,自家主子是个绝不肯跟男人多说话的冷淡脾气,怎么跟那年轻人这般说话。
雨少白回身想解释,觉得此刻机会不合适,笑了笑,回使驿馆去了。
宁馨俏然站在夜色中,想起方才际遇,顿时芳心混乱一片,夜色愈发深了,寒气逼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涨痛起来,一个婢女这才想起把带着的袍子披过去,触手之下,公主身上滚烫,顿时惊呼,“公主,您......您着了风寒了。”
雨少白回到大夏使驿馆,那雷小米一帮人正在他房间等他,见他回来,七嘴八舌问长问短,雨少白强用惊鸿决好一阵厮杀,此刻身子撑不动,刚进了使馆,整个人便软了下去,雷小米等人赶紧搀扶着让其倒在床上,好生伺候。
梦中宁馨和那神秘少女不停出现,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二天到日上三杆雨少白才醒转,还在洗梳,秦昱匆匆跑来,“不好,靖国突然说暂停议和,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哪儿知道啊。”
他懒洋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