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侍卫下人便要冲进来,她赶紧大声说:“没什么,瞧见一只老鼠,都退下罢。”
雨少白听了一脸儿郁闷,感情我成老鼠了,再想想,可不是么,蝙蝠嘛,飞天老鼠。
深吸了几口气,宁馨故作镇静,轻声说:“你还死死搂着她做什么?”
尴尬放手,他慢慢走过去,小侍女咬着唇,反手把窗户关上,心说这位大夏朝的雨侯爷可真够大胆的,居然爬窗户。
“你还来做什么?”
宁馨看他越走越近,心儿忍不住砰砰跳,公主能撇下自尊,只能是在某种特定环境下,譬如昨天被刺杀那会子,没了那环境,总要故意遮掩,这世上最会装清高的首先便是皇室、贵族。
“我可不是担心你么。”雨少白在床边坐下,伸手试了试她额头,“还好,就是有些冷汗。”
这笨蛋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东平公主心里面紧张,方才出了一身儿细密的冷汗,若是被下人看见房里面有男人,怕第二天整个西京城都知晓了,还怎么做人?
“你别动手动脚的。”宁馨侧脸儿让了让,“一丝儿规矩都没,你们夏族不是礼仪之邦,说男女授受不亲么。”
她这话一说,雨少白楞了楞,心里面顿时有些酸涨,感情我自作多情了。
一时间,房间里面沉默下来,小侍女便站在窗户口,莫名其妙瞧着,她是宁馨贴身侍女,明明昨夜公主昏迷,叫了一夜对方的名字,下午便也还好端端的,此刻怎么?
她却不晓得,这男女间心思变化最快,加上两人身份悬殊,多一刻,便要多一刻的变数,岂是她小姑娘能明白的。
“倒是本侯失礼了,还请公主莫怪,我这便告辞。“雨少白起身,微微一礼,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宁馨顿时胸中一痛,这冤家,我该如何是好?我便肯嫁他,哪里那般容易,可怜他为了救我伤了肾髓......我真是个无耻的女子。
她芳心大乱,柔肠寸断,一时间,眼泪儿忍不住滚滚下来,抱着膝盖低声抽泣。
可我能怎样?
难道要厚着脸皮去求母后赐婚么?
那么多年便也熬过来了,你这冤家为什么要来大靖国啊?
我恨你,恨死了。
她心中大喊,哭得梨花带雨一般,“你这么走出去,我以后如何做人?你倒好,回转大夏了,我呢?”
雨少白怔了怔,人在门口止步,慢慢回身,看着她在床上抱着膝盖低声抽泣,一时间心也软了,叹了口气,又走了回去,低声说:“是我欠考虑了,公主请容我再待一会儿,我再从窗户出去就是。”
宁馨便在床上低声哭泣,侍女想上去劝解,又不敢,雨少白无奈,从怀中摸了一条手帕过去。
正在心思缭乱感怀身世,宁馨眼前一条雪白手帕出现,接着雨少白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