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俏然立着一位熟人,看他头重脚轻走路发飘,赶紧上去搀扶。
“云妹妹怎么有空来瞧哥哥?”
雨少白一笑,接着打了个酒嗝,一阵酒气上涌,心头烦闷不已,顿时弯腰皱了眉头,云贞瞧了赶紧伸手给他抚背,“雨大哥,怎么喝成这样,便不知道体恤自己身子。”
干呕了几声,他深深吸气,这才慢慢直了腰杆,挑眉笑了笑,“我这不是等你来体恤我么?”
云贞听了他浑话,玉腮微酡,低声说:“雨大哥便又取笑我......”
瞧着他玉面酒红一片,免不得一颗心砰砰跳不已。
“来给叶瑶做说客?”雨少白眼瞧着她,云贞咬着唇轻轻点头。
“也不带个侍女,便不怕哥哥我非礼你?”
雨少白笑得很贼,转手拿了圆桌上凉茶喝了,心头这才舒服些,“走罢,外面说话,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我房里面传出去不好。”
云贞欲言又止,免不得瞧高雨大哥几分,玉颈微垂,任由他牵着手走出房门。
外面月色撩人,一凉如水,四周便静悄悄的,那些个禁军便不知道喝醉了多少,俱都梦中会美娇娘去了,秦昱房中倒是点着蜡烛,把人影照在窗户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说西京城鱼落池乃是一绝,我便从来没去瞧过,也不知道这月色下景致如何,不如我们去瞧瞧。”他说着转身回房拿了一个小型的滑翔翼,伸手一揽云贞纤腰,嗖一下上了房顶,月色下展开银翼猎猎挥动翅膀,便往那鱼落池而去。
这鱼落池乃是一座五层高楼,飞檐下无数铜铃,许多达官贵人喜欢登高一览,在西京乃是有数的景致之一。
云贞到底小姑娘,刚被雨少白搂着,便觉羞人答答,又在空中,难免恐惧,只是片刻后偷偷睁眼,看月色下西京别有一番景致,层层叠叠无数阁楼人家,直如画中一般,虽然依旧有些害怕,却也欢喜,这鸟儿一般飞翔的感觉是如此之好,顿时喃喃,“原来自由的感觉这么奇妙。”
待两人落在那五层高楼楼顶,夜飞的雨少白顿时酒气上涌,一翻身扑在飞檐上哇哇一阵狂吐不休,云贞却吓得不敢乱动,瞧他狂吐不休,想过去,起身垫脚,看看下面,胆战心惊,又收了脚回去。
这番吐便差一点儿连苦胆水也吐出来,眼泪鼻涕一脸儿的,什么风度都没了,只是人却清醒了许多,虚弱叹口气,摇摇晃晃走到云贞身边,一屁股便坐在琉璃瓦上,“凭虚御空,不觉箜篌......这儿景致倒好,能跟云妹妹这般佳人同享这难得雅致寂寥,当真是福气。”
说着便以肘抵膝拿手背托了下巴看那明月发呆。
云贞瞧他那模样,居然觉得颇有风采,心中微跳,轻咬了唇,也不说话便静静坐在他身边,不时偷眼看他,怎么看怎么有天上文曲星韵味,一时间胡思乱想,雨大哥怎这般本事,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