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后,汉朝的武将甚至是所有官员们都期待着能够早日一雪前耻,或是为了名声,也或是为了利益,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真心期待着汉人能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不需要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勒石燕然这种堪称是登顶的战绩,只需要一场能够出了长城的胜仗,一场将匈奴再次赶回那贫瘠沙漠的胜仗。
乌桓?对于西汉人来说那不过是餐前酒而已,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
和交道厩的热烈和期待相比,西汉其他的地方都很平静。
所有参与了交道厩试验观看的人无一不是姜云枫最能够信任的人,而且他们还被束以严令,交道厩发生的事情不能透露出去一丝一毫。
这是个惊喜,不仅是给匈奴的,也是给西汉所有人的。
或许今年匈奴依旧不会和西汉选择正面硬刚大动干戈,但对于姜云枫和赵充国等人来说提前的准备却是必须的。
这个惊喜可以迟到,但绝不可以因为消息泄露而消失。
翌日,正逢五日一次的朝会。
一般来说自姜云枫就任丞相之后这朝会其实就没什么好开的了,因为无论是军还是政的大权都掌握在以姜云枫这个丞相为首的西汉领导班子手中。
每每在早朝的前一天姜云枫都会和霍光等人商议朝会的事情,而等到在朝会上提出来之后这事情也算都是确定好了的,与其说是拿出来议论倒不如说是宣布一下。
朝会上讨论的最多的问题其实还是那些地方上的问题。
例如征兵,例如税收等这些在长安不能直接掌控的事情。
但是今天却不太一样,早朝的气氛比较凝重,就连姜云枫的脸上都满是慎重,似乎昨日在交道厩那试验的成功给他带来的那种兴奋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原因无他,边关有了异动。
按照往常年的规律来说,匈奴每每到秋末冬初的这段时间就要开始南下劫掠了,因为这时候的他们为了应对草原寒冷的冬天已经不再游牧了,而是选择好一个地点准备过冬。
寒冷和大雪还未到来,而不再放牧也就意味着不需要丁壮了,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匈奴都会南下劫掠,能抢到最好,能让他们为渡过冬天多一层保障,抢不到也没有什么损失,顶多是损失一些口粮罢了。
但是今年不一样,这都十月了,草原已经开始刮起寒风了,但匈奴仍未见有异动,倒是那乌桓却是异动频频。
不是说去年赵充国和范明友没把乌桓打疼,乌桓是个小国,国土面积也就是西汉的十几甚至是几十分之一,去年的那场战争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但即便是这样,今年他们依旧没有学乖。
“赵太尉,这些年你算是接触匈奴和乌桓最多的人了,说说看吧。”
这件事超出了历史书上记载的内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