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少废话,跟着走就是了。”
又转过一个巷口,才最终走进了街尾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肆。
齐笑笑此时正在屋里转悠,一看见陈时逸进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把一个包裹塞进陈时逸的手里,“哥哥改主意了,他让你尽快离开塞北镇,有多远就走多远。”
“你哥他人呢?”
“哥哥为了拖延时间,请太子去军营视察了。”
“这包裹里有新衣服还有一些银票,童彪会送你出城,你赶紧走吧。”
看着那张秀美绝伦又满是焦急的脸,陈时逸一阵感动,“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会去顶罪,”一旁的童彪哼了一声,阴着脸道:“说你是我的发小,是我假借提审,把你放走了。”
与别人不同,童彪是齐啸远的死忠,也是看见大统帅为难,这才主动提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陈时逸算是明白为什么童彪见了自己没个好脸色了。
“这么做行吗?”
齐笑笑把陈时逸往外推,“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
细想了一下,陈时逸就觉得自己不能走。
齐啸远想把自己放走,是出于报恩,童彪替自己顶罪,就太过无辜。
私自放走死囚本就是重罪,再加上黎南军有军规,严禁干预地方政事,一旦被发现,就是罪上加罪。
换句话说,童彪这么做就等于是死定了。
而一旦童彪被治罪,那身为统帅的齐啸远兄妹也肯定脱不了干系。
于是陈时逸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这法子不行,还是按照昨天商量好的来。我要去丢贡马的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你哥也说了,只要能找到真的盗马贼,我就能脱罪,谁也不用替我背锅。”
齐笑笑急了,“我昨天去看过了,都已经过去了好多天,放贡马的地方早被人打扫过了。”
“就算是偷马的人当时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现在也找不到了,这办法不行,你还是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陈时逸温和地笑了笑,“相信我,一定有办法的。”
……
王贵这两天完全是在战战兢兢的状态中度过。
在大祭司南乘风的指使下给齐啸远下药,没想到齐啸远居然没死,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虽说有南乘风给的定心丸,但王贵依旧惶恐不已,生怕齐啸远报复。
好容易把更大的靠山太子殿下盼来了,急着去拜访,可令人沮丧的是,太子殿下只是一句‘公务繁忙,以后再说’便打发了事。
再去找南乘风,这家伙却像是故意躲着王贵一样,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
王贵彻底慌了,连跑路的心思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