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律法规定,如遇到有百姓喊冤,无论文武官员,一定要详尽询问,以免冤假错案。”
齐啸远坚持道:“这个囚犯刚才喊冤,殿下是不是该听听他怎么说?”
这就是齐啸远的高明之处了,既然你齐啸忠维护南乘风都已经到了不要脸的地步,我现在提出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你自然是没法拒绝了。
齐啸忠果然没辙,强忍着不适,转向陈时逸问道:“你有何冤情?”
陈时逸全无老百姓见了当朝太子的惶恐,朗声道:“弄丢贡马的确是我的疏忽,但我是被人下了迷药在前,盗马贼是趁着我昏睡过去之后把马偷走的。”
齐啸忠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可有证据?”
“当然有证据,”陈时逸很笃定道。
“胡说八道!”
南乘风像个小丑一样又跳出来了,“你刚才还说你是被人迷晕了,既然是晕过去了,怎么会知道是谁把贡马偷走了?”
“再说了,你一个死囚,连牢门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知道,难道真的有人放你出去了?”
陈时逸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阁下说话之前是不是也该动动脑子?我是出不去,但有人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一直在帮我调查。”
“谁?”
“是我。”
麦子怯生生地举了举手,“是我在帮他调查。”
南乘风一脸不屑,“你就是个狱卒,查案是衙门的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多管闲事?”
“此言差矣!”
狱臣站出来了,神情严肃道:“天下再无冤案乃是皇上的夙愿,我等身为黎南朝的臣子,为天子分忧乃是本分,怎么能说是多管闲事?”
“……”
南乘风被噎住了,一张肥脸憋成了猪肝色。
“殿下,”知县也道:“臣衙门里的那些捕快为了守护您的安全,已经全员出动,实在分不出人手,这才请狱臣李大人帮着查案的。”
明知道这是串通好的说词,偏偏齐啸忠挑不出毛病来,只能是冲着南乘风喝了一句,“闭上你的臭嘴!”
然后又看向陈时逸,“你的案宗我看过,上边写得很清楚,事发之后,正门和侧门的护院都没看见有人带着贡马离开。”
“王家院墙的高度一丈有余,更不能是从墙上跳出去的,你说有人给你下了迷药,然后偷走了贡马,别的先不说,我只问你,贡马是怎么丢的?”
在别人听来,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勤政,连案宗都看得如此仔细。可在齐啸远看来,齐啸忠对这件案子这么上心,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面对太子的咄咄逼人,陈时逸丝毫不见慌乱,只是摇了摇头,“方向错了,贡马当时根本就没离开王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