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摔个狗啃食,一边哎哎地叫着,一边手脚并用地勉强稳住,狼狈的实在可以。
就算剑神大人见多识广,此时也看得一阵瞠目结舌。
白小亚整了整打满了补丁的道袍,其实那也没什么好整的,因为那道袍皱巴巴的,再怎么整也整不出个型来。
他再次冲着张麒瑜行礼,“掌教师兄夜观天象,说最近会有陇南巫毒在北方现世,派我前来查看,晚辈资质愚钝,找来找去也没能找到,碰巧路过塞北镇,却感应到了剑神前辈的无上兵家真气,敬仰的很,冒然登门,还请前辈恕罪。”
张麒瑜只是问了两句就引来了这么多的话,看得出这位也是个话痨。
老人懒得跟他废话,指了指屋内,“有个孩子中了奇怪的毒,危在旦夕,正好你来了,赶紧帮忙看看。”
白小亚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久闻老前辈剑术通神,早就是璞真境的高人,有您在这里,晚辈哪儿敢造次……哎……”
那是张麒瑜急了,直接上来照着屁股给了一脚,“让你看你就看,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小亚被一脚踹进了屋子,悻悻地拍了拍,一眼看见了陈时逸,赶忙躬了躬身子,礼貌地打稽首:“这位朋友,贫道乃是……哎……”
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张麒瑜踢了屁股,“人在床上,赶紧看病!”
这次白小亚是彻底老实了,走近只是看了一眼,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真如掌教师兄所说,是陇南的巫术。”
陈时逸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请道长救救麦子。”
“麦子?”白小亚挠了挠头,“这名字可真有趣,他要是有兄弟姐妹,会不会叫麦穗?麦芽?麦……”
忽然觉得气氛不对,抬头正好迎上陈时逸和张麒瑜足能杀人的眼光,崎云观道士吓得缩了缩脖子,“如果我看得不错,这位麦子小友中的是蛊虫术。”
“好在并非被直接种进了体内,只是被感染,”他多少有些庆幸,“还好,还好。”
说完便从脏兮兮的褡裢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香炉,那香炉也不知多久没有擦洗过了,以至于都分辨不出本色是什么颜色。
“这可是我崎云观的法器,名曰七星炉,”话痨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喋喋不休,“可以看到炉壁之上有七颗星星,按照北斗形状排列。”
“呃……有些脏,只要擦干净了,就能看得到。”
陈时逸此时也有了给那家伙来上两下的冲动,话痨浑然不觉,又拿出了一小片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质地的东西小心地放进香炉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略显满意,看似不经意地一指,香炉里那黑乎乎的东西猛地燃烧起来,一股浓烈的呛人的白烟弥漫开来。
陈时逸的关注点还在麦子身上,而张麒瑜却是心里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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