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遮天蔽日,以至于光线都有些昏暗。
潭水冰冷刺骨,陈时逸被冻得浑身发抖,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刚想走上岸去,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是我崎云观的玉虚池,能够助你修复经脉。”
寻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须发苍白的道士正盘坐在水潭边的大石之上,慈眉善目,神情恬阔。
陈时逸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试探着问了一句,“文掌教?”
文东岳缓缓道:“你只需要在池水中浸泡,吸收其中灵气,便会自行修补你残损经脉。这里是我崎云观的禁地,平时不会有人来打扰。”
“切记,要心无旁骛,至于多久能恢复,还要看你的造化。”
“谢谢道长,”陈时逸重新坐回到水里,再一次被池水激得牙齿打颤,“请问道长,您的师弟白小亚还在思过吗?我能想见他吗?”
文东岳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欣慰,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恢复起来,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是,”陈时逸开始拼弃杂念,闭目养神。
文东岳目睹这一幕,暗自点了点头。
一个人能身兼如此多的奇缘,实属大造化,磨难虽多,但日后必成大器!
……
中都赤阳门外,禁军统领谷寒像是被太阳炙烤下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一个百长带着十几个禁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军,您找我?”
谷寒斜睨了他一眼,神色间略有不满,“多带几个人,把朱雀大街管控起来,别让任何人、车、马靠近,一会儿我要驾车动那里过。”
百长楞了一下,“那可是连接皇宫的路,难道是皇上要出行?”
“费他娘的什么话!”谷寒没好气地喝道:“让你去就赶紧去!”
还很少见到这位统领发这么大的脾气,所有人噤若寒蝉,飞跑着去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是把要等的人等到了,谷寒立即迎上前去,急切道:“老师,赶紧上车,我要送您即刻进宫。”
“您的朝服我帮您带来了,就在车里换,快!”
来的是许甲子,这位两朝阁老也是刚回来,看见谷寒神色不对,便已经意识到是出大事了,他刚一钻进车里,谷寒便迫不及待地驱车向着朱雀大街而去。
“老师,域北狄子昨天突破了三峰关,随后进入涌谷县烧杀抢掠……”
“什么?!”
正在换衣服的许甲子一脸震惊,皱着眉头问道:“有多少人?”
谷寒一边赶车,一边回道:“听说只有四千,统帅是个叫粱扩的家伙。”
“伤亡多少?”
“三峰关守关士卒战死五百,至于涌谷县的百姓伤亡情况还没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