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奥丁城已经知道我们逃出来了,他们飞鹰传信了东边的军队,不能再往东边走了。”
“我们把马扔在了树林里,开始步行往南走。”
“白天我们不敢出来,就藏在树林里、藏在山谷里休息,只有到晚上,我们才敢匆匆上路。”
“遇到镇子,我就进去偷偷买些吃的,只有在很偏僻的地方,我们才敢住到村民家里。”
“我们不敢走大路,都是走小路,有的时候,一连十几天都看不到一个人。”
“小姐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苦,她的脚都走出了血泡。”
“大王子也没有受过苦,但他还是坚持要背着小姐走。”
“后来,我们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我们到了帝国和洛琳的边界。”
“但那里的士兵,也早就知道了大王子和小姐出逃的事情,我们穿出不过。”
“我们只好又到了南部的港口,找了一个走私的盗船头子。”
“我们把所有的金币都给他了,他才答应带我们去洛琳,上了船之后,他又把小姐身上的珠宝全要走了。”
“到了洛琳,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大王子在阿南丁港找了他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把我们送回了图瓦。”
“刚到图灵城时,小姐对一切还都感到很新鲜,小姐当时还说,她以后可以和公爵阁下联系,让他劝皇帝陛下放弃对图瓦和洛琳的征讨呢。”
说着,雷肖夫人摇了摇头,脸上已满是自责、悔恨。
“小姐跟着大王子去了王宫,回来后,小姐就哭了起来。”
“大王子当时也跪在小姐面前,发誓这辈子只对小姐一个人好,就和小姐做一对平民夫妻,小姐哭着点头。”
说到这,雷肖夫人抽泣了一下,看向萧阳问道:
“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我的一名书记官告诉了我,他的父亲曾是大王子的部下。”萧阳回道。
三人低头无语,好一会,萧阳又问道:
“安娜的哥哥是怎么死的?”
听萧阳问这个,雷肖夫人又哭了起来。
“那可怜的孩子,他才十五岁,大王子答应给他一匹战马,他去了大王子的军营,就再也没有回来。”
“等找到他的遗骨时,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大王子发疯一样杀光了那里的盗匪。”
“小姐哭了三天三夜,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小姐笑过。”
萧阳赶紧扶住了雷肖夫人的胳膊,希望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安慰,但雷肖夫人继续哭着说道:
“后来,小姐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小姐开始想念帝国,想念公爵阁下,开始想家了。”
“小姐经常一个人去图灵河边,坐在岸边,向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