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仿佛一盆冷水生生浇灭了傅山心里的一团火,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小野猫梦里在喊谁的名字,袁璋是谁?”傅山抽出被她压着的手,掐着她稚嫩的脸颊,想要惩罚她。
转瞬间,她的眼角竟滑落出一行清泪,继而呓语:“院长妈妈,别把我送走,我不想离开,猫儿以后会乖乖的,绝不惹事儿----”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傅山微微撑起身子,打量着她,见她确实是梦魇了,替她擦拭掉眼角滑落的清泪,学着她拍着自己后背的动作,轻声哄着她。
这丫头小时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竟哭成了这样。
忽的又想起她平日里张牙舞爪,万事精通的模样,难免又有些心疼她。
“往后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傅山蹙眉,挑起她脸颊上的秀发轻轻的绕到她的耳后,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
洞内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躺在睡袋里的傅海清醒了过来。
傅海刚一睁开眼睛,却发现洞内没了苗淼淼的身影,吓得瞌睡全无,猛然坐起,却发现大哥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朝自己示意小声些。
他看到了什么?
傅海再一次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大哥,她、她怎么睡在你怀里!”
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不知羞耻了吧,怎么能和大哥睡在一块儿。
傅山努了努嘴让傅海看向洞口的干草,若没有苗淼淼的草堆,只怕整个洞内都是雪水,他们哪里还有睡觉的地方。
纵然如此,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该睡在陌生男人的怀里,大哥可还光着身子了。
傅海从睡袋里起身,将狼皮裹在身上,朝着傅山走去,一伸手直接覆在他的额头上。
傅山微愣,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大哥,你的高热降下了,后背的伤口可还疼,要不要再重新敷些草药。”傅海极力无视着苗淼淼。
傅山却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自己的高热退下了,要是从前,他根本都不会这些。
“阿海,你真的长大了。”傅山一时有些感慨,伸手揉弄着他的发顶。
傅海一把捉住他的手,言辞恳切:“大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亲的人,我得学着保护你,照顾你。”
即使这些方法都是从苗淼淼的一举一动中学来的,他也完全不在乎。
只要对大哥好,能在这黑风山里保全性命,无论是吃生肉,喝兽血他全都不在乎。
他们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傅山自然察觉到他的变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傅海连忙扶着他躺下,将身上披着的狼皮覆盖在他的身上,余光瞥见苗淼淼缩成一团,所有的衣裳都搭在大哥的身上时,稍稍扯了一角覆在她的身上。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