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坐在火炉,拿着扇子轻轻煽动的老者:“小可身有急事,不便在此照顾幸儿,想将她暂时寄住在老先生处,幸儿所吃用,小生一律承担,还望先生能够通融一二。”
说完之后,不管老者能否看见,林平之深深作揖。
林幸儿当初与他萍水相逢,尚且能够不因他蓬头垢面,邋遢至极而远避,今日只不过轻轻一礼,又何足道哉?
老者扇子突然停止,然后从只有炉火一丝亮光得黑暗之中,传出一句话:“你就这么相信我?”
“满屋杏子,足可见证先生之德,且如您这般隐士,还会对一个小女孩有什么歹意呢?”
林平之对于这位老者,虽然有提防,但也没有觉得对方有什么歹意。
提防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时时刻刻需要高强度警惕之心,而并非对方真的有什么歹意。
不然只要对方在汤药里面下毒,林平之、林幸儿此刻怕已然成为亡魂。
“你这小子,倒是颇为机灵。”
老者心情好像显得颇为愉悦,不见当初那种,看着林平之哪哪都讨厌之色。随后又笑着问了一句:“你如何敢断言,老夫一定是隐士?”
“在下虽然不懂医术、书画、经史,但却对武功略知一二,先生屋外梁柱,那一道道浅浅痕迹,显然不是无意中砍到。”
林平之在当初走出屋外之时,就瞟到梁柱上面痕迹,每根柱子上面创口大小犹如狼毫,并不起眼,但仔细一看,却发现深浅、大小出奇一致。
虽然不知道用何器所致,但能将力量控制到如此境界,恐怕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所能做到。
哪怕是几十年的老木匠,也未必能够在一击之下,做到每次运力、发力等同,达到创口大小、深浅一致。
“小子,你很不错,我答应你了!”
被林平之揭穿之后,老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欣然答应下来。
“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