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肉眼可见。
陈昭望向了柜台。
这里是道面上的一家小饭馆,主打关东菜系,但现在屋子里没客人,只有掌柜的一个。
“爷,咋是您?!”
柜台正摆弄着账簿和算盘的掌柜见来人是陈昭,立即一惊,慌神的从柜台后面跑出来。
“怎么不能是我?”
陈昭叼着烟,笑着说道。
“哎呦我的爷诶,您可,您可...”
掌柜的赶紧把门给关上,还上了锁。
干完这之后,他才明显松了口气,来到陈昭面前说道:“我的爷诶,您不知道,现在别说奉天,就是整个东北找您都找疯了!您怎么着让杜立三给通缉了?您不是在他手底下办差吗?是差事办砸了?悬赏十万大洋,十万大洋哎我的奶奶!”
“呵呵,想要那十万大洋?现在就去叫人啊,我在这儿不走,给你个领赏的机会。”
陈昭坐到一张饭桌旁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瞅着他说道。
“嗨,爷您说这话不是让我折寿吗?咱爷们知恩图报,别说十万大洋,就是一千万也不能让咱卖了救命恩人呐!”
掌柜一拍大腿,一脸地不愿意道。
掌柜的原名叫乾礼,现在的汉名是陈礼。
他本是四九城的一个铁杆庄稼汉,后来时局大变,他们那些人的优待特权都没了,不是各谋生路便是自生自灭。
陈礼本来家里也不怎么富,不是那种至死都不肯屈尊降贵的人,也有点大志。
他以为中原大地一片烽火,迟早有天四九城还得遭兵灾,便带着家里二老来到了东北谋生。
来至后他便去投靠那些早先一步抵达的宗社党遗老遗少们。但那些人自己都顾不过来,又岂能接济他这个身份不够格的?
被赶出来的陈礼也是倒霉,被偷又被骗,落魄到街上乞讨来养活年迈的父母。
陈昭观察了他很久,觉得此人品性不错后资助他开了这家小餐馆,算是他在奉天落脚的安全屋之一。
“怎么着爷?您到底干了什么天大的买卖啊?”
陈礼对陈昭现在的境遇很是好奇,便拽了一张椅子坐过来问道。
陈昭没回话,只是提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
“哎,这茶凉了别喝,是客人剩下的,我再给您烧一壶去。”
陈昭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然后把茶壶放下,对他说:“多的我告诉你是害你,知道了没什么好处。”
“那咱不问了。爷您来我这儿您就放心,地下室和暗道我没事就去收拾,平日里需要的都给您备好了...”
陈昭再次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不久留,就在这待一天,以后这馆子就是你的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