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士气的鼓舞却是肉眼可见的。
“杀!”氐人将士们如打了鸡血一样向前冲。
带兵向前的苻柳,瞥见了苻生的背影,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这样的皇兄,当真让人心生畏惧。
他看向阎负:“尔后如何能敌?”
阎负虽然不擅长军事指挥,平时更像是苻柳的小跟班,帮忙打杂,但是论官场运作、算计人心,又绝对在苻柳之上。
此时的阎负也咬着牙,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算今天此刻,是合作的关系,之后少不了还要做敌人的。
这样的敌人,怎么打的过?
“驱狼吞虎,或可行也。”阎负低声说道。
苻柳怔了一下,明白了阎负的意思。
这还真是一个三方互相算计的夜晚啊。
不过现在,至少先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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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前。
死一样的寂静。
正北的端门已经紧紧闭合,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会有敌寇前来。
宫门上,太尉、平昌王苻菁皱眉看着黑夜中逐渐浮现出来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一眼就认出了东海王府的旗帜,或者换句话说,这些正沿着街道向端门飞快前进的死士,根本就没有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
一往无前,此事不成,唯死而已。
身份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甚至他们还能堂堂正正的告诉所有看到他们的人,现在正向前进的,就是东海王的麾下。
从龙要趁早,想要以后混一份功勋的,此时就得抓紧了。
和东海王府的死士作战,苻菁并不是很情愿。
一直以来,他都跟随着苻雄厮杀。之前子午谷之战中,苻菁就是死守谷口、百战不退的那个。
虽然子午谷之战是氐人失败了,但是在这一战中苻菁的亮眼表现还是被朝中诸公看在眼里。
因此苻菁返回长安养伤,苻健就索性把太尉的职务交给苻菁,也算是自己对已经故去的兄长一脉的交代。
以现在氐人的官制,太尉虽然只是虚衔,却也位列三公九卿,是绝对的权贵。
而按照苻健的安排,苻菁率领皇城禁卫、羽林、执金吾等各部兵马负责长乐、未央两宫的防务,而驻守长安城南的苻融负责皇城的防务。
说来也是滑稽,或许是因为对自己儿子的不信任,或许是因为凑巧,负责苻健左近防务的,竟然都是他的侄子,而不是亲儿子。
大概在苻健的心中,自己的儿子们都对自己的位置虎视眈眈。
反倒是这些隔着一层的侄儿们,毕竟不是自己这一脉的人,很难获得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