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没有办法送到自己的嘴边,一半的水都顺着下巴流了下来,地上积满了血水。
一次次的挥刀厮杀,又怎么可能不疲惫。
杜英本来想要说什么,看到这一幕,又闭上了嘴。
隗粹听到马蹄声,也随之抬头,当即收起来水囊,勉强拄着将旗站起来。他身边的将士同样相互扶持着,但是一个个目光炯然,就等着自家主将下达命令。
他们,还能战!
“督护,可要并肩杀敌?”隗粹指了指西北侧的氐人。
“你先休息吧。”杜英摆了摆手,“那边交给我。”
话音未落,前殿西门内外,杀声骤起。
氐人骑兵还是杀进来了么?
杜英皱了皱眉。
“督护,时间不多了,绞杀残敌要紧。”隗粹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也好。”杜英叹息一声,“这一次,将军在侧翼。”
隗粹点了点头,没有推辞。
他知道自己还剩下几斤几两。
现在当然不是逞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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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英所担心的陆唐,并没有死。
他没有选择和氐人骑兵硬碰硬。
宫墙外的道路还算宽阔,当然这也归功于历代以来的破坏,让原本的宫墙外侧屋舍和楼阁基本上都找不到存在的痕迹了。
氐人骑兵一路杀过来,陆唐就带着骑兵向太液池方向避开,沿着太液池南岸向氐人营寨方向迂回。
陆唐的想法当然也很简单,自己既然没有办法和氐人骑兵抗衡,那么索性就去搅乱氐人的营寨。
此时苻柳应该已经把大多数的步骑都派遣了出来,营寨中留守的兵马就算是还有,也不可能是什么精锐。
氐人骑兵的动作很快就证明了陆唐的揣测。
原本根本没有将这些王师骑兵放在眼里的氐人,眼见得都要直接冲到西门外了,结果还分出来百余人,调转马头,追着陆唐而来。
这说明氐人也知道自己的薄弱之处,所以就算不能击败这一支王师骑兵,也得牵制住他们。
这也就导致杀入西门的氐人骑兵数量减少,也算是陆唐能够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他的任务,杜英交代的很清楚,就是要为王师骑兵保留火种,说什么都不能把这些宝贵的骑兵拼干净了。
“放箭!”任渠就站在建章宫前殿上,大声下令。
箭矢横飞,而氐人骑兵或是挥动手中的兵刃,或是举起来为骑兵量身打造的小盾牌,依然快速的向前飞驰。
而他们的到来,无疑让那些原本败退的氐人士卒们重新燃起斗志,也跟着骑兵一起重新进攻。
骑兵一路驰骋,负责扫荡道路上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