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时闪过余霏霏心头,即使她不想承认。
陈锦逸还是不相信她。
余霏霏真不愿意这么想,他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上一次,陈锦逸不就是因为相信才将他的身份透露。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其实余霏霏想,如果只是让她呆在一个客栈也不是不可以,她能忍受的。
她不能忍受的是,陈锦逸什么都不说。向对一个外人一样对她保守秘密。
她终于理解了那些人给予给问路的陈锦逸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是听到来这家客栈吃饭的纨绔公子说的,当时他就坐在那里吃得满口油腻地向身边的人吹嘘。说他在松竹馆干了多少多少妓女,那个弹琴弹得好,哪个身子软易推倒。
松竹馆是家妓院。
选一家妓院作为根据地,或许那首领真的是很厉害吧!
但余霏霏听了,却心中酸涩,茫然不知所措。
她很想相信陈锦逸,但她又听到那富二代公子说,那头牌的盛世美颜,估计所有男人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陈锦逸也会吗?
“别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倒说起她的好来了。”那公子旁边的人取笑道。
那富二代又说:“此言差矣,于香儿姑娘的美丽有目共睹,我怎敢加以诋毁。再说,爬不上她的床的又不止我一个,又何必为之烦恼呢?”
“你倒看得开。”旁边的人说。
那富二代在那里侃天侃地了一下午,于霏霏就在二楼的走廊边听了一下午。
不止他一人,之后又来了几个同样穿着富贵的纨绔。他们一起吹牛,又附庸风雅的找来弹琴的人。
那一群人在这里吃了晚餐,吃的时候他们笑着,决定去找乐子。
其中一个人说:“看看这次能不能让于香儿姑娘倒在我的怀里。”
余霏霏一听,心中便知道他们要去松竹馆,便连忙回到房里,易容成一个男人的样子,走了出来。
他们还没有走远,在客栈门前不过百步的地方又说有笑。
余霏霏一路跟着他们,直到看见那个招牌,松竹馆。
这松竹馆与她曾经见过的妓院确实有所不同,从表面上看就跟普通的酒楼没什么区别。
进了松竹馆,余霏霏却也没有看见陈锦逸和陈父,还有林叔。
只是中间有一个大台子,上面有几个或浓妆艳抹或清淡典雅的余霏霏在上面。
多是跳舞谈琴的。
台子周围围了一圈客人,大多喝着酒,点着小菜,都是男人。
还好,余霏霏还在想会不会一进门就遇见一个老鸨对着她说:“看看这丫头,公子可由满意的?”然后就让她挑选。
这样的话余霏霏可受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