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入眠,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月阳的样子。
第二天,天气阴沉,仿佛是要下雨的样子。
诗竹没有了往日的嚣张的气焰,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眼神悲伤欲绝。
古婳祎看到诗竹,又想起了昨晚上那个荒唐的梦,一时间没有收回眼神,正好对上诗竹的双眼。
诗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是不甘,是埋怨,是愤怒,是恨。
古婳祎竟然有点惊慌的闪躲开。
“古婳祎!”诗竹瞪大眼睛看向她,眼眶越来越红,双手虽然是垂在双腿两侧,但是指甲已经是掐进肉里。
古婳祎没有低头,没有说话,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古婳祎!月阳是因你而死!要不是你她也不会中毒!”
诗竹看到古婳祎脸上淡漠的神情,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怒火。
“为什么?月阳的死跟我有什么干系?”古婳祎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心中多少也是猜到个大概。
“那是你的食物,月阳误食了你的饭菜才会中毒的,本来应该死的人是你!”
诗竹牙咬的咯咯响,古婳祎虽然又想到这些,但是还是不敢相信,她已经身在浣衣局了,还有谁会要她的命呢?
“不要以为装傻就可以,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给月阳报仇的!”
诗竹忍不住使劲攥住古婳祎的衣领,将她猛地拉向自己,眼睛直直的瞪着她。
“住手!都干什么呢!”
苏仪上前怒喝,将古婳祎从诗竹的身边拉过来。
“我看你们是太清闲了是吧!都给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苏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古婳祎,“跟我来!”
苏仪将古婳祎带到玉瑾的房间,便自行离开。
“玉瑾姑姑,你找我?”古婳祎不用多想猜也能猜的到玉瑾找她何事。
“昨晚上的事你肯定听说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转念想了一下,还是让你有个防备的好。”
玉瑾看向古婳祎眼底的青色,知道她应该是一夜没有睡好。
“我已经知道了,月阳是因为我而死。”
古婳祎的声音有些颤抖,当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样,自己的手上不也算是染上鲜血了吗?
玉瑾看向古婳祎莫名有点心疼,这孩子从来到这里就没有一天消停过,整个人是日渐消瘦。
“你能猜出是谁下的手吗?想想之前得罪过什么人?”
古婳祎低下头,得罪?她向来待人和善,很少与人交恶,要说得罪的也就是丽妃了,但是,那些只是平常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现在自己已经在浣衣局,估计丽妃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