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我,我来煤矿不就是献祭吗?难道机电维修二组一直空编是闹着玩的?”
他们一头雾水,方主任赶忙解释道,“机电维修二组空编的确是有难言之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献祭。”
男人继续说道,“我是矿务委员会委员,不知道谁对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让你相信,我今天当着你的面自断一条胳膊,请你相信,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来南佛寺煤矿的确别有用心,但绝对不是害你,你迟早会明白我们的苦衷。”
说着,伸出一条胳膊,抄起旁边的水壶准备砸。
方主任急了,一把夺过来,“牛总,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张云逸又不是不通情达理。”
装,接着装,这一唱一和装的可真像,咋不去说相声呢?
这位叫牛总见我不以为然,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轻蔑,一脚将方主任踹开,一水壶狠狠朝胳膊砸去,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竟然一声不吭,脑袋上斗大的汗珠流下来。
这一幕又一次惊到我,这得是有多么韧性的男人才能做到。
方主任拉着哭腔大叫道,“牛总,你这是做什么呀?”
扶着赶紧向医务室走去。
临走前,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我,我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向我证明没有献祭这回事?那就算证明了,之后呢?我能过上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吗?
南佛寺村,白瞎子大发雷霆,院子里到处都是爆烂的蛤蟆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双手抱天一副近乎发狂之状,吓的周边蛤蟆缩在墙角。
忽然转头,那张恐怖的脸盯着院里,“我说了多少遍,他不能死,不能死听见了吗?我们只有仰仗他才能破三号井的秘密,可现在,他活不过明天中午。”
蛤蟆们躲在角落里,他们畏惧这个近乎疯狂的瞎子,他一发怒,又不知要死多少同类。
白瞎子气急败坏,一屁股瘫坐在院门前,大口喘着粗气,“难道这是天意,天意,我苦等九年,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现在让你们给我全部打碎。”
又有一大片蛤蟆爆肚而亡。
我此时已经不在乎,除了心里还惦记着李媛,她的一颦一笑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要是我是个正常人多好,那山,那水,那风,那阳光,那手牵着手,可惜只能幻想。
走出行政大院,向宿舍走去。
我能感知到后背一直有人盯着我,瞬间回头,只看见四楼那间屋子里的窗帘在摇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对生命没了追求,无所谓吧,爱怎么样怎么样,这世界就当我没来过,从今天起我不再会动任何心思,什么他妈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统统去他妈滴,我就在这煤矿里,只要他们给我发工资,发生什么事也